宝树大师沉默,在殿内众人眼中,自然是因为别原因。
曲妮玛娣把陆晨迦搂进怀里,看着她脸上血水,想着自己惨死在长安城里儿子,脸上神情变得愈发怨毒。
她狠狠盯着宁缺,声音沙哑难听痛苦喊道:“你这个畜生,杀悬空寺道石大师,又把晨迦伤成这样,月轮与你势不两立!佛祖也不能容你!”
殿内诸人沉默,谁都知道悬空寺道石大师与宁
在人们看来,宁缺入书院不过短短数年时间,就算连遇机缘晋入知命境,也是不久前事情,面对佛法精湛悬空寺高僧,怎可能非但不落下风。更何况他在退回之前,还重伤曲妮玛娣,在花痴脸上割刀。
那可是天下三痴里最以美貌闻名花痴,宁缺居然忍心下此辣手,殿中诸人在震撼于宁缺展露出来实力同时,也为此人冷酷无情而心生悸意。
宁缺不会关心别人看法。
书院规矩道理很简单,除拳头硬度之外,最关键便是对等原则,你想杀,那必然要杀你,你想杀桑桑,更要杀你,先前如果不是宝树大师佛宗手印强大,他刀锋会直接把陆晨迦脑袋砍掉,哪里会只来得及割刀。
“悬空寺要插手书院之事?”
陆晨迦觉得脸上有些湿湿,还有些凉。
她伸手摸摸,摸手血。
看着自己染着血手,她神情有些恍惚,苍白脸上艰难挤出丝笑容,缓缓举起双手捂着脸,然后忽然大声痛哭起来。
泪水和血水从她指缝里不停向地面淌落。
她痛声哭泣,不是因为自己脸上多道血口,可能被毁容,而是因为她发现面对如今宁缺,自己很难替隆庆报仇。
宁缺望向宝树大师。从在瓦山看到那方佛辇时,他便心生警惕,也清楚佛宗与月轮国之间关系,只是不知道对方会做到哪步。
宝树大师沉默看着他,目光落在他落在腰侧左手上。
先前他施出佛宗大手印时,宁缺左手摆个鸟喙之式。
正是那个拟鸟喙手法,让大手印下压之势生出丝凝滞。
宝树大师不知道宁缺那个手式来历,猜想应该是书院绝学,只是依然不解,为什宁缺感觉似乎对佛宗大手印解极深。
佛殿里人们,看着捂脸痛哭泣血花痴,看着被宝树大师手印碾至微陷地面,看着默然持刀而立宁缺,心生震惊。
书院在修行界里威望极高,但那是因为书院有位令人高山仰止夫子,和传说中大先生二先生也有关系,却很少有人认为宁缺很强。
不知道是从道痴还是从书痴那里流传出来说法,宁缺是不可知之地历史上最弱天下行走,人们都赞同这个说法。
哪怕他去年在凛冬之湖正面挑战杀死夏侯,在修行界里强者们看来,那主要还是因为夏侯将军事先已经在魔宗行走唐手中落下重伤,而且光明之女桑桑在那场战斗里表现太过惊人。
这和悟性天赋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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