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说道:“无法理解是,安慰人居然会是你。”
因为开怀笑着,他脸颊上那个小窝显得格外阳光。
叶红鱼看着他脸,说道:“你生确实有几分可爱,但性情着实可憎。”
齐国道殿和裁决司神官骑士们,都被那扇紧闭大门拦在外面,此时道殿安静无人,石廊里灯火自然没有点燃,临街石窗漏进来都城里星星灯火,并不如何明亮,但也谈不上幽暗。
宁缺看着昏暗光线中道门少女脸,看着她眉眼间疲
叶红鱼没有释疑,细眉反而皱愈发厉害,说道:“尸肉腐水确实是世间至阴至秽之物,天降寒雨对小女婴身体确实也有极大损害,但这等后天阴寒,哪里能与光明之女体内昊天神辉抗衡?”
宁缺带着期望神看着她,问道:“你有没有什法子?”
叶红鱼看着他眼睛,问道:“夫子有没有什法子?”
宁缺摇摇头。
叶红鱼面无表情说道:“夫子都对她体内阴寒气息没办法,你还来问有没有什法子,虽说这是情急失言,但你依然显得很白痴。”
最后抹暮光消失,齐国都城被夜色掩盖,白色道殿那个房间里光辉也渐渐敛没,虔诚跪拜人们从敬畏沉醉情境中苏醒过来,怔怔看着那个窗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万家灯火渐起。
房门开启,叶红鱼走出来,美丽脸上依然是那般冷漠,没有任何多余情绪,眉眼间疲惫却是怎样也掩之不住。
宁缺注意到她疲惫甚至是憔悴,却没有说什,直接走进房间,坐在榻畔伸手握住桑桑细细手腕,沉默感知片刻。
确认桑桑身体情况有所好转,他终于松口气,替她把被角掖好,换新湿毛巾搭在她额上,然后走出来。
他看着倚靠在石壁上叶红鱼,诚恳说道:“辛苦。”
宁缺神情变得有些黯淡,勉强笑容苦涩至极。
看着他现在神情,想到先前用神术替桑桑治病前,宁缺毫不犹豫与自己勾手指,叶红鱼第次觉得这个无耻书院弟子,似乎并不是完全无是处。
念及此,她看着宁缺神情微和说道:“既然夫子说佛宗有办法治桑桑病,那你们烂柯寺行必有收获。”
宁缺笑笑,问道:“这是在安慰?”
叶红鱼说道:“可以这样理解。”
叶红鱼注意到他只说辛苦却没有言谢,眉梢微挑,问道:“不谢谢?”
宁缺说道:“这是拿命换。”
叶红鱼说道:“你药方和道殿药材看来起作用,她体内毒素化解很多,但那道阴寒气息,只能暂时镇压。”
稍停顿后,她微微皱眉,继续说道:“那夜在雁鸣湖畔,便知道,光明之女身躯里神辉比要纯净充沛很多,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把体内阴寒气息消弥掉,自然也不行,说起来,那股阴寒气息到底来自何处?”
宁缺把当年自己在道旁尸堆里拣到桑桑故事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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