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说道:“书院严禁干涉朝政,更何况你已经是军方屈指可数大人物,不认为获得好感,对你有任何意义。”
冼植朗笑笑,说道:“书院严禁干涉朝政,但从来不包括入世之人,如果什都不能做,院长让你入世做什?而且……”
他忽然向前倾倾身体,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说道:“……许世老。”
宁缺看着他摇头说道:“看来还是低估你野心,而你却又高估,
这是冼植朗给宁缺第印象。
他看着对面那位面若妇人,气质如文士般男子,在心中如此说道。
“是公主殿下人,更准确说,如果陛下离开后,会效忠于李珲圆皇子,你不用这看着,这件事情终究不可能成为永远秘密。”
冼植朗看着他微笑说道:“当公主殿下试图让取代夏侯位置时,这个秘密就已经不再是秘密,而且相信,如今宫中皇后娘娘使尽手段让陛下把赶进这个使团后,也应该已经调查清楚和前面那位皇后娘娘关系。”
很开诚布公交谈,却让宁缺想起阳关城里,崔阀那位家主开场白,所以他笑笑,同样很直接地问道:“不知道。”
太大,除大字,世间根本想不出任何词汇够资格来形容它。
便如更南方那条黄色大河般。
大泽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方圆不知多少里地,便是飞鸟也难气横渡,如果没有渡船,再厉害修行者也无法过去。
这片世间最大湖泊,横亘在世间最强大两个国家之间,等若是昊天在大唐和南晋之间做个缓冲地,为世间人们带来和平,却也带来很多不便,南北货物人员要流通,自然少不得各式各样渡船,当水气消散之后,便能看到漫天秋苇后无数船帆,景致壮阔美丽至极。
但黑色马车还是只能停在大泽旁等待。因为通往南晋路口已经戒严,大唐水师数艘战船,正在等待着使团到来。
冼植朗说道:“仁孝皇后没有嫁入宫中时,是替她牵马小厮。”
宁缺说道:“这个关系很深远。”
冼植朗看着他眼睛说道:“而且和朝小树关系不错。”
宁缺说道:“你想说些什?”
冼植朗说道:“想得到你好感。”
宁缺有很多方法可以无视戒严,轻身离开,但不管是为清静,而是如崔老太爷评价那般冷漠谨慎,等着使团同行,都是比他拿出腰牌亮明身份,让大唐水师替自己开道护航要更加合适。
好在大泽风景足够怡人,而且使团也没有让他等太长时间,就在他险些要把初秋芦苇看厌,把生切湖鱼吃腻时候,使团到。
在大唐水师战船上,宁缺第次看到使团正使——那位以武力孱弱、智谋惊人闻名镇西大将军冼植朗。
战船主厅首位上空空如野,宁缺和冼植朗对面而坐,因为论起身份尊卑,两个人着实不好分出个强弱主次。
这位镇西大将军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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