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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萧萧，飞雪飘零，长路漫漫，歇歇再行。
深入荒原深处，快要接近荒人部落，天地间已然是纯白
片，雪野间偶尔能够看到几株树木，还有些野兽留下
蹄印。
就在进入这片雪原之前，宁缺拿到
天枢处和暗侍卫送来最后分情报，确认那支从土阳城出来商队，并没有在王庭停留太长时间，应该就是从前面那个山垭处折转向北，然后不知去何处。
他拿起根树枝，在雪上画着地图和此后自己路线。
“
喜欢你字。”
莫山山抬头看着宁缺平静说道，这句话中间没有点停顿和不自然。
……
……
半夜营帐角，少女符师拿着那张纸静静观看，不知在想些什
。
专注认真看很长时间，无论是脸上还是眼眸里都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看着纸上那些飞墨连草，少女默默想着，确实是块名贵黄州沉泥砚啊。
她自己用砚台便是黄州沉泥砚。
暮色已褪黑夜来临，帐内不知何时燃起几处灯火，昏黄光线照耀在宁缺侧脸上，把他脸上那道不安与自信交杂古怪神情映清清楚楚。
莫山山看着他侧脸，忽然想起旅途上车窗旁那张侧脸，想起车厢里那个满脑子阴暗毒辣，教如何杀人年轻男子，渐渐想明白些事情。
“写几个字来看看。”
莫山山摘下雪褛帽子，看着他平静说道。
宁缺痛苦说道：“写路，这都已经快要看到荒人，还要写？”
莫山山指着自己身前平坦雪地，说道：“快点，喜欢看你写字。”
天猫女看着那处，细细眉尖蹙起来，明亮眼眸里全是不满，愤愤不平说道：“世间男子多负心，没想到宁师兄也是这样人。”
酌之华微微怔，心想真不该把那些事情告诉这个小姑娘，笑着说道：“十三先生又不知道山主对他情意，根本无心何来负心？”
天猫女把奶片塞进嘴里用力嚼着，哼声说道：“没心没肺更可恶。”
酌之华微笑说道：“你不要多事，山主可不是那等不敢言俗女子。”
……
不管是名贵黄州沉泥砚，还是廉价黄泥砚，只要能写出好字，都是好砚。
那时候他也是他，也是很值得喜欢他吧，不然那时候，为什当他说有些喜欢你时候，你会急着说自己有喜欢人呢？
莫山山明白自己心意，忍不住微羞低头，露出抹无声笑容，在昏黄灯光映照下，这抹笑容是那般研丽无法形容。
只是目光落在潦草墨纸之上，她脸上笑容变得有些淡，心想这字虽然好，可惜却不是自己想要字，不要中堂宽幅，想要只是张小小便笺。
什时候你才会为写张小便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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