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所好下必
林公公看着他眉开眼笑说道:“宁大家。”
……
……
因为书院门口安静,聚在起学生也安静下来,好奇听着那边议论,只是因为隔着段距离,听并不真切,只能听到几个偶尔飘过来词句。
“颜瑟大师要收那个幸运家伙当学生,他还愣在那里做什?那位公公是哪家王府上吗?他们这是在说什?好像是要去某王公府?”有学生猜测道。
:“去年春天某日,你是不是去过御书房?”
自进入书院之后宁缺全副心神都放在登楼登山修行事上,他甚至忘记自己还有个大唐暗侍卫身份,至于御书房里写幅字事情更是早已忘,虽然当时那股美妙渲泄恣意感受还在心间,然而林公公这句话,就像道闪电直接劈醒他所有回忆。
他表情虽然还保持着平静,心脏却早已被震惊微微颤抖,暗自想着莫非是宫中发现自己擅入御书房,所以决意问罪?只是自己那幅字意味旷远,与平素墨意完全不同,宫里怎确定是自己?而且就算是问罪,也应该是侍卫处事情,哪里值得让林公公这样大人物出马?
转念间,宁缺想很多事情,在传闻中皇帝陛下以仁慈闻名,而且如今自己已经成为书院二层楼弟子,颜瑟大师学生,听说昊天南门也很瞧得起,这些小罪名应该总不会要砍自己脑袋吧?电光火石间他权衡很多问题,最终老实说道:“正是。”
他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平静些,正大光明些,然而谁都能听出来他声音紧张发干。
金无彩看着书院外那辆皇家马车,面露犹豫之色,喃喃重复听到那些词:“此时海……彼岸天?陛下等半年……这是什意思?”
她替昨夜临时留宿书院谢承运送去早饭后,便回书院门口,准备与司徒依兰道回家,没有听到前面那番道歉骄傲之论,却听到最后这番谈话。
忽然间她眼眸里涌出不可思议情绪,望着马车旁宁缺,声音微颤喃喃说道:“难道……难道御书房里那幅书帖,是宁缺写?”
声音很小却清晰地传入书院诸生耳中,瞬间内石坪之上进入绝对安静。
谁都知道金无彩所说那幅书帖,那副不知被谁留在御书房里书帖深受皇帝陛下喜爱,据说陛下每每心烦国事政务之时,便会去御书房里看那副书帖发呆,而众人更清楚是,皇帝陛下曾经请多位书道大家进宫对临摹那幅书帖,然后择其优者赐于朝中大臣学士,以此代替过往那些着实没有太多意思赏赐。
林公公摸摸光滑下颌,看着他呵呵笑道:“果然是你,那就很好,只是兹事体大,入宫之前为确认,老奴向陛下请个问题。”
“公公请讲。”宁缺说道。
林公公看着他眼睛,微笑问道:“陛下问你,花开彼岸天前句是什?”
宁缺喃喃应道:“鱼跃此时海。”
“那还迟疑什?赶紧随老奴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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