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赏。”
宁缺与桑桑对望眼,看出彼此眼眸里毫不犹豫,笑着恭声应道:“谢皇子赏。”
隆
场间众人看着那些空着酒罐,想着那些足以醉死几匹骏马烈酒,居然就被这两个人喝到肚子里,不由觉得极为不可思议。
隆庆皇子没有动用修为解酒,十余罐烈酒终于让若神子般凛然不可侵犯脸颊产生些松动,眼眸里有些迷离疑惑之意。
而坐在角落里桑桑只是脸蛋儿变得红些,腹部微微鼓起,眼睛变得比平时明亮无数倍,除此之外,平静如常,根本没有丝醉意。
宁缺看眼远处隆庆皇子,看眼身旁桑桑,哈哈笑,拾起筷子重重敲酒罐,以当声清脆鸣响,以为取胜归来鸣金声。
时间满室俱静。
院诸生看似热络讨论着书院生活与后日大事,但实际却没有个人在意谈话内容。所有人心思或者余光都落在两个地方。
那位容颜英俊,风采有若神子隆庆皇子,沉默若有所思不停饮着碗中烈酒。那位容颜黝黑,安静有若小兔小侍女,低着头捧着酒碗不停喝着。
似乎像是在喝闷酒,但隆庆皇子却是越喝神情愈是凝重,桑桑眼睛则是越喝越为明亮,而空气中飘来荡去那些话语和目光碎片,仿佛被烈酒薰醉,悄无声息落在这两处,看似无人注意,实际上人人都在注意。
因为得暗中吩咐,得胜居老板亲自动手,将固山郡运来三十余罐双蒸烈酒全数搬到后院中,然后分别放在最上方和最角落两处。
桑桑婴儿时在尸堆雨水间浸泡太久,体质先天虚寒,有时候病发时,只能靠烈酒催动体内热息,才能维持生存,所以宁缺习惯性都会随身背着酒囊。
……
……
隆庆皇子眼中醉意渐渐散去,他望向角落,面无表情问道:“少年,你叫宁缺?”
宁缺站起身来,回答道:“正是。”
“那是你小侍女?”
自小到大靠烈酒续命,她渐渐爱上饮酒,也渐渐发现自己很难喝醉。只是主仆二人小时候太穷,即便是岷山里最廉价带着焦糊味包谷酒,或者草原上最劣质马奶酒,都没有办法无限量畅饮,尤其是她性喜烈酒,而越烈酒则越贵,哪怕到长安城,二人穷人乍富之后,也未曾像今日这般喝过。
酒是固山郡九江双蒸,世间最烈之酒,而且不用花钱,便可以直喝下去,对于桑桑这个苦命丫头来说,这毫无疑问就是人世间最幸福享受。
案几旁酒罐个接个空,她浑然忘记少爷今天带自己来目是要看那位劳什子皇子,也忘自己是在个怎样场合上,先前有多少人在盯着自己看,她只是觉得越来越开心,那双柳叶眼越来越明亮。
隆庆皇子喝并不比她慢,那张俊美无双脸上,在稍露凝重之色后,渐渐变成某种兴趣与不解,还有种终于遇到对手隐藏兴奋与炽烈。
三十几罐双蒸烈酒终于被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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