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草草看看脉象,他就知道宁缺受极重伤,而且伤势正在胸口气海雪山之间,对于普通人甚至是般修行人而言,这种伤势确实足以致命,但正如宁缺希望那样,做为西陵和书院共同培养出来绝世天才,陈皮皮虽然看上去怎都不像是个绝世天才,但他真是个绝世天才。
天才首要气质便是自信,至于由自信延展出来骄傲另当别论。
陈皮皮自信是全方位,既然宁缺这时候没死,那他坚信只要自己出手,宁缺便不会有任何问题。气海雪山处致命伤很可怕吗?本天才施展天下溪神指,以书院不器意信手拈来天地精纯元气,只需要分秒便能把你抬好。
噫?陈皮皮忽然怪叫声,手指如同触在火炭上般闪电收回,目光落在宁缺看不出任何异样胸口处,眉梢蹙仿佛要折成几段,表情变得前所未有凝重。
“太怪,太怪,太怪,这怎可能……”
精神已经极其虚弱,目光微散,望着身前这个家伙,说道:“在这儿已经躺整整天,结果书院里没个人理,连平日里看上去那般温和可人女教授都如此绝情地把丢在这里,你可不能扔下不管。”
陈皮皮低头,看见他身旁那碗清水和两个馒头,说道:“师姐性情恬静宁和,自己在后山茅屋里住着,向来寡言少语,她应该不是扔下你不管……”
“不用解释什,书院当然要拒绝冷漠,温暖你。”
宁缺疲惫地抬起头来,看着暗淡星光下陈皮皮,沉默片刻后牵动唇角自嘲笑,说道:“反正把这条命……交给你。”
说完这句话,他眼帘微垂,肩头松,干净利落地重新昏迷。
厚实嘴唇微微翕动,陈皮皮盯着宁缺胸口不停喃喃自言自语,不知道他发现什,声音变得越来越颤抖,越来越不自信。
“有凌厉剑意借木物袭体而入,破你内腑血肉,应该是位修行者伤你,但那修行者顶多也不过是个区区洞玄境界,停留在你血肉里剑意,怎可能抵抗本天才天下溪指?老师授君子不器意,怎没有半点用处?”
“这剑意确实凌厉,是那修行者绝命前拼死击,宁缺你这个不能修行可怜家伙,竟然把个剑师逼到这种份儿上,确实值得骄傲得瑟,只是……如果不能把你治好,以后又拿什在你面前骄傲得瑟?”
“不对!缭绕在你胸腹间这股阴寒气息是从哪里来?怎会触动道心?不对!怎还有股如此灼烈气息!这等毁灭意味哪里来
……
……
陈皮皮张大嘴,看着墙角昏迷那家伙,满脸不可思议。
“这算什?遗言都不交待句就昏,你这是欺负必须把你救活是吧?你这是耍赖啊!哪有像你这样办事儿?”
他边恼火咕哝着,边艰难地蹲下身体,最后干脆屁股坐在地板上,右手轻舒,五根肥圆手指闪电般在宁缺胸口处连点数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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