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口罩边缘不停滴落,他觉得自己视线有些模糊,甚至思维都有些混乱,竟是不知道自己跑到何处,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别什原因。
“要取你命,那就定会取你命。”
他下意识里喃喃念着,寻找着回家道路。
声音从被血染透然后粘住口罩内传出来,显得有些变形。
先前已经听到警笛,残存不多理智让他知道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官府已经被惊动,如果稍后长安城出动羽林军,那他就只有死路条。
他霍然抬首,左手紧握着伞柄,用胸口顶着伞柄,强行向前踏步!
大黑伞就像是块坚不可破大盾牌,把颜肃卿向后推退步!
声草原猛兽残酷搏杀时厉嚎自少年口中吼出,他调动身体内最后残余那丝力量,提起拖在地面上朴刀,狠狠刀斩过去!
喀声,刀锋深深锲进颜肃卿脖颈深处,然后伴着阵极为难听恐怖破骨断肉声继续前行,直至从另边劈出来。
颜肃卿头颅上那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黑伞后少年,然后头颅歪从颈口上掉落,在地面上啪啪嗒嗒弹动两下,滚进犹有余温冒着热气茶水之中。
受到场间紧张气氛。
颜卿肃轻哼声,苍白脸庞上青筋现即隐。
大黑伞向后退分。
伞柄滑离宁缺左手虎口,狠狠击中他脑口,锋利至极剑意终于有丝成功穿透大黑伞伞面,从伞柄碰撞处狠狠扎进去。
噗声,血水从宁缺口鼻间喷出来,顺着口罩边缘散开,染红稚嫩脸。
于是他继续狂奔,狂奔在他没有认出来朱雀大街上。
系在身后黑伞被不时弹起,然后张开,蓬蓬。
浑身是血复仇少年。
从冥间爬回来恶鬼。
背后生着朵黑
大黑伞缓缓垂落,伞柄依然紧握在宁缺手中。
宁缺瞪着眼睛,看着地面上那颗头颅,急促地喘息着,说道:“你习惯当茶师,那就不再是剑师,因为你连近侍都忘请个。”
……
……
黎明前黑暗是那样深沉,此时长安城是那样安静,街巷之上没有任何行人,就连习惯夜行猫儿都看不到只。南城某处坊口奔出个浑身是血少年,他踉踉跄跄地奔跑着,虚弱双腿有时难以支撑软,他便会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黑伞那头,颜肃卿眼角也开始淌落血滴,眼中精芒渐趋黯淡,他将念力压榨太多,也已经快要油尽灯枯。
现在就看谁能支撑更长时间。
大黑伞伞柄就像座大山般不停辗压着宁缺胸口,鲜血不停从他口鼻处涌出来,口罩已经完全被血打湿,血水顺着口罩边缘不停滴落,滴他鞋上。
他极为艰难地抬起头来,有些无神目光擦过黑伞边缘,望向伞外茶师,发现颜肃卿削瘦脸颊此时已经变得更加削瘦,眼窝深陷,想必也快撑不住。
忽然间,宁缺感觉伞柄处传来力量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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