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在伞面之上,人在伞面之内,绝命僵持不知道持续多长时间,天地元气在临湖小筑间汹涌而至,凝于颜肃卿指前化为极短而利剑意猛刺。
无论是飘舞竹叶还是渐冷水雾,仿佛都感
颜肃卿没有想到居然会被个普通人和把看似普通大黑伞逼入这等境地,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逼进生死立见悬崖边缘!
他没有收回剑指,因为光明入黑夜便必须分出个胜负,或者为昼,或者为夜,日出日落前后,谁都没有办法提前离开!
只听得声凄厉难闻啸声自他双唇间迸出,这位隐于民间十余年修行者终于爆发出最极致实力,以恐怖速度摧动念力,通过雪山气海散于身周,将湖畔小筑所有能感应到天地之息全部调动过来,凝于指前化为剑意刺向黑伞!
……
……
下意识里他就不愿意沾惹到那把大黑伞,哪怕是触到分都不愿意。那把张开大黑伞,油乎乎肮脏伞面此时看上去,竟比这湖畔小筑黎明前黑暗还要更黑更暗。
颜肃卿并不知道这把大黑伞是什东西,只是做为个在修行道里浸*多年,近十年退出军部隐身于茶香泥陶之间又有进益剑师,他能隐晦地感觉到这把大黑伞给自己带来恐惧,那是修行者本能里恐惧。
正是因为这种内心最深处恐惧,颜肃卿指剑比正常水准慢少许,也正是利用这极短暂时间,宁缺来得及把黑伞移到自己身体左方。
此时已经完全打开大黑伞面积极大,就是朵飘浮在湖面上大黑花般,乖巧随着宁缺手指从右肩滑至左肩,然后遮盖住他全部身体。
颜肃卿手指狠狠戳在大黑伞伞面上。
修行者霸道锋利剑劲从大黑伞伞面传递到伞柄,然后传到宁缺握着伞柄手上,他低着头用左手和肩胛处稳定着黑伞,听着腕骨处传来格格碎响,感受着身体承受着恐怖力量,紧紧咬着牙闷哼不退。
此时他就像是个以大黑伞为盾,拖刀于身后大唐士兵,正站在草原决战最前线,拼命抵抗着盾牌外蛮人部族,bao戾冲击,他不能退,退便是溃千里,大唐边塞军队出来每个人都拥有这种纪律感和勇气!
此时他全副精神与力量都集中在伞柄之上,用以抗衡颜肃卿凝聚毕生修为剑指,而且他隐隐感觉到身体内有某种很珍贵东西,正顺着伞柄不断流失,不断流进大黑伞伞面之中,所以他右手根本无法举起拖在身后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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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戳在黑伞面上感觉……有些滑有些粘,有些恶心。
颜肃卿瞪着眼睛,看着指尖与黑伞面接触地方,内心深处恐惧汹涌而出,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在瞬间之内变得无比苍白——他无比震惊地发现,与内心恐惧道汹涌而出,还有他体内念力以及他用念力调动天地元气。
大黑伞如最深最沉无边无际夜,将要吞噬掉所有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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