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由贤走到宁缺身旁,惊讶地看着他,低声赞叹道:“难怪简大家当初不肯收你银子,没想到你小子背景居然这深。话说以司徒依兰这些女子性情,就算你今天搬出亲王殿下来也不见得好使,也就四公主能把她们收拾死死。”
听到这话宁缺来兴趣,问道:“这又是什道理?”
褚由贤哈哈笑道:“道理很简单,所谓长安娘子军……本就是四公主小时候无聊创建,像司徒她们这些贵女,都是公主殿下手带着玩出来祸害。”
宁缺笑笑,没有解释自己和公主李渔之间关系,拉虎皮做大衣想法确实没有,但把这种关系愈发模糊化,从中得些方便却是他乐意做事情。
看着宁缺向二楼走去,谢承运终于动,他缓慢地走进楼来,不顾身旁众人拦阻,用手扶着栏杆,身体不停摇晃,艰难地向上步步前行。
青帘马车顺着湿地畔石径缓缓远离,看似平整石板上坑突不平,鞋底在上方不易滑错,坚硬车轮却会被震弹极为剧烈。车厢里大唐四公主李渔,撑着下颌正在发呆,被巅有些心烦,于是愈发觉着宁缺很是令人厌憎。
她今日来书院不是为别事情,就是为来看看宁缺。
她想看看,这个曾经陪着自己道自草原归来少年,如今变成什模样。她想知道,当初拒绝自己招揽,结果却跟着春风亭老朝夜春雨夜杀戮就入徐崇山法眼家伙,究竟有什特殊地方。
最直接原因是:书院里两名新生为赌气连入十数日旧书楼二层,这件异事已经传出书院,传入她耳中,当知道其中名新生是宁缺,联想起吕清臣老人曾经评价,她再也无法压抑心中好奇情绪,决意前来看上眼。
看见第眼,还是那张寻常无奇、只是清稚干净容颜,雀斑还是那几粒,浅浅酒窝还是在那个地方,只是脸色比先前苍白太多,看着极不健康。
宁缺拿着那本薄薄《气海雪山初探》,并没有翻开。等着谢承运从自己身旁走过,
不知道为什,看着宁缺那张苍白脸,看着脸上倔犟冷讽神情,她便有些烦,如果不是钟大俊在那里冷嘲热讽,激怒她,或许她根本不会开口唤他过来。
……
……
宁缺向旧书楼里走去,四周学生投来目光与先前已经截然不同,满是震惊与疑惑。众人在心中默默想着,难道书院名册上记载有误,此人不是渭城归来边城军卒,而真如最初传说那样,是清河郡某大姓子弟?若非如此,四公主殿下怎会认识他,甚至还专门把他召唤到车旁说几句话?
司徒依兰微微偏头好奇地打量着他,大概也是在猜想他与公主之间关系,金无彩则是将半个身子藏在司徒依兰身后,有些羞愧不敢正眼看他。公主李渔先前亲自替宁缺出言反嘲,谁还敢继续质疑他?窘迫钟大俊此时已经不知躲去何处,谢承运则是脸色苍白地站在人群外围,神情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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