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无言以对。
邹郁自嘲地笑笑,容颜若朵染着冰霜牡丹般在夜色里盛放:“但你至少帮破很多东西,将来如果能真找到自己需要什东西,确实要感谢你……你也不用担心什,至少现在外面人都把你看成流火父亲,将来你在军队里混越出色,别人敢说闲话也就越少……父亲那里也稍微好过些。”
许乐听出女孩儿言语里决心与坚定,准备开口说些什时候,邹郁拦住他话头,她低头看眼怀中孩子,带着几丝平静说道:“你希望能嫁给施清海,还是死这个心吧,这和他间谍身份无关,和什门第也没关系,只是瞧不上这种花货。”
“花货这个形容词倒也贴切。”许乐苦涩笑,在心里想着。
邹郁收回望向孩子目光,眼眸里甜蜜瞬间便转化成丝惘然与冷意,她望着窗外快速后退首都夜色,久久无语。这位女孩儿朦胧初恋或者说集体意识下个体认同,是那位联邦里家世最深不可测太子爷,她青春期是在某位夫人耳提面命教诲中成长,虽说背着长辈时,她与那位无法无天兄长时常会扮演冷酷骄横叛逆,甚至最后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那是种扮演还
炮友程度都达不到。
许乐微垂眼帘,望着虎口里握着酒杯,感受着上面传过来寒意,有些惘然地想道,当初陪着郁子把孩子生下来,是不是自己弄错?这种荒唐复杂关系,究竟能够怎样理清?要知道不是每个恋曲都有美好结局,这种电视剧里面才有情节,更不可能真像编剧写那般,轻而易举地催化出爱情这种东西。
然则想到邹流火在自己怀里打呵欠流口水可爱模样,许乐心便定下来,心道你们做父母自己安全措施不做好,怎能让个小生命来负责,任何烦恼都是你们活该。念及此,他便大感释然,甚至有正义凛然之感,虽然他清楚这种正义感实际上很无耻。
……
……
个小时之后,黑色汽车离开这幢公寓楼。刘佼驾驶军车载着几名第七小组汉子,远远跟着这辆汽车,保护着车中人安全。
邹郁没有坐在副驾驶座上,而是抱着邹流火安静地坐在后排,安全带紧紧地系在她身上,压得她领口处那条红围巾折起来,就像是团火焰。
“要去国立上林大学读书。”许久之后,邹郁打破沉默,望着许乐侧脸平静说道:“你知道临海大学城规矩,冬天时候就要去报名。”
许乐握在方向盘上双手微微僵,从这句话中听出很多意思,上林大学是离梨花大学十几公里外处著名学府,邹郁如果要去继续自己学业,自然说明先前谈话并不顺利。
“国防部长女儿未婚生子,直拖这久还没有结婚,这事儿确实有些荒唐可笑。”邹郁淡淡说道:“以前就对你说过,不会感谢你替背锅,因为这本来就是你出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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