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白玉兰。”
片刻后,邰之源放下电话,看着他缓缓说道:“你秘书就在首都。白水第七小组名成员,今晚举行结婚仪式。”
许乐沉默片刻,走进厨房,开始仔细地研磨把三尖细棱刀。
“郁子怀孕之后,就住在这里?”邰之源放下茶杯,忽然开口问道。
“嗯,六月份时候,邹家才把她接回去。”许乐没有回头,说道:“刚才拿那把钥匙,就是为她准备,她总喜欢忘记带钥匙出门。”
“邹流火,去看过,小家伙长不错。”邰之源声音在此刻就像被水冲过河床,有些粗糙,“你说过不是你,那是施清海?”
许乐转过头来,认真说道:“你和邹郁没有什关系,对不对?”
邰之源沉默片刻后,笑笑,说道:“确实……不过你对说话能不能客气些?虽然这次没有帮到你什,李匹夫莫名其妙看中你,但……毕竟是想过要做些什。”
淡嘲讽,从邰之源上唇那些茸茸胡须里渗出来。他比许乐年龄小些,只是那抹孱弱青涩感,早已经被青龙山风烟吹拂干二净,剩下只有平静与自信。
许乐挑挑眉头,说道:“从来不想扮英雄,谁知道麦德林居然是帝国间谍。承认,只是运气太好个家伙。”
他从上衣品袋里掏出勋章扔过去。
邰之源着看手中闪闪发光紫辰勋章,叹息着说道:“李匹夫当年像你这大时候,胸口也只挂两枚紫星。”
许乐笑笑,没有继续讨论自己事情,开始询问邰之源这年多时间在军营里生活,有没见过血,可曾开过枪,反恐演习怎就拿第,除白琪你可曾还有别姑娘……
“你和夫人之间还好吧?”
“吵架,没有什大问题。没有回莫愁后山,母子二人先暂时冷静下。”
邰之源说风轻云淡,轻描淡写,许乐却是感动无比,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来与感谢有关话。
笑意渐渐敛去,重获自由之后要做什,联邦军方会给自己安排什任务,他可以不用考虑,但他直深深记得某件事情,某个人。
“能帮查个人吗?”
黑色汽车里,愉悦笑声渐渐响起。在自由风与阳光中穿行,个年轻人忘却那些血火黑暗,个年轻人忘却身份地位,就像很久以前在H1里样,隔着通话器,讲述着很好玩事情。
……
……
在楼道拐角处,许乐摸出把钥匙,打开望都公寓门。这是邰之源第次来到这间公寓,他就像个主人样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认真地打量着房间大小和布置。
公寓空气流通系统直运转良好,虽然半年多没有住人,依然没有什灰尘和污垢。许乐给邰之源倒杯茶,然后走到露台前,看着那些重新生长起来青藤枝叶,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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