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有人笑道:“可是,听说当年云梦那位烟花才女却是以诗词歌赋出名,颠倒众生呢!”
金光善显是喝得酩酊大醉,话语里都听得出跌跌撞撞酒意。
他大着舌头道:“话——不能这说。现在发现,女人还是少弄那些有没有好。读过点书女人,总是自以为比其他女人高出截,要求诸多,不切实际东想西想,最麻烦。”
薛洋站在扇窗前,往后靠,胳膊撑在窗上,边吃苹果边侧首去看外边风景。而金光瑶笑容仿佛长在脸上,定定,眉眼弯弯,动也不动。
阁楼上,众女笑着应和,金光善不知是想起什旧事,自言自语道:“如果给她赎身找到兰陵来,还不知道要怎样纠缠不休。老老实实待在原地,说不准还能再红几年,下半辈子
,嚎啕大哭。哭声尖锐刺耳,金光瑶支起手,揉揉太阳穴,似乎想端起茶喝口压压惊,然而,低头便入眼盏底那浮肿紫红之物,再抬头看看薛洋手中正在被抛着玩儿那片舌头,思忖片刻,道:“你泡茶是用这个?”
薛洋道:“有大罐子,你要?”
“……”
金光瑶道:“免,你收拾收拾。随去接个人,再到别处去喝茶吧。”
他像是想起什,正正帽子,无意间碰到额头那片被隐藏青紫。薛洋幸灾乐祸道:“你那满头包究竟怎回事?”
金光瑶道:“说,言难尽啊。”
金光善整日把大小事务扔给金光瑶,自己到处花天酒地,彻夜不归,惹得金夫人在金麟台大发雷霆,以往金子轩在时,他还能充作父母调解人,如今二人之间却是毫无转圜余地。每次金光善出去同女人鬼混便要金光瑶替他打掩护找借口,金夫人拿不到他,便抓着金光瑶施放怒火,今天砸个香炉,明天泼杯茶水,于是为让自己在金麟台上能平安多活几天,金光瑶还得亲自找去各种秦楼楚馆,按时接金光善回去。
这种事做得多,金光瑶已知道最快能在哪里找到金光善。寻至处华丽小楼,金光瑶负手迈入,大堂主事带着讨好笑意迎上来要招呼,金光瑶举手示意不必。薛洋顺手从名客人桌上拿个苹果,跟着金光瑶缓步上楼,在胸前擦擦就咔擦咔擦啃起来。不多时,楼上传来金光善与女子娇嗲笑声,而且不止个女子,莺莺呖呖:“宗主,你看这画画得好不好?这花儿画在身上,可像是活般?”“会画画有什不起?宗主,你看这字,写如何?”
金光瑶早习以为常,知道什时候该出现,什时候不该,对薛洋比个手势,止步不前。薛洋啧声,神色甚为不耐。正准备下楼去等时,忽听金光善粗声粗气道:“姑娘家,弄弄花草,扑扑香粉,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不就够?写什字?怪扫兴。”
那些女子原本都是想讨金光善欢心,来这句,楼上气氛尴尬瞬。金光瑶身形也微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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