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都是笑着说。好熟悉话。邓莫迟凝神回想,从最开始相识,到最后,在黎明时抱着他,陆汀都不是愁眉苦脸。为什面对他陆汀总是有用不完笑容?这对邓莫迟来说,就和为什自己忘就是毫无印象,记就是事无巨细样费解。
那,当他挣脱自己手,被拽下深渊时,藏在面罩之下,也是笑容。
那陆汀有没有说话。
邓莫迟真想听听他最后对自己说什。
“老大。”
,谈恋爱也麻烦,看着弟妹和恋人,他时常看不懂他们对自己依赖。然后时间告诉他,被依赖才是幸运,这些关系都并非可有可无,失去会痛,眼睁睁看着失去,就会痛得要死。
可这是他错吗?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回答,反正只剩他个。邓莫迟席地坐下,更用力地凿他湖面,也不知凿多久,湖面还是平滑无痕,连他皮带扣都没有磨损。这才是最让人绝望,世界维持静止,邓莫迟静静地想,又在做无用功。但他准备继续做下去,这种浑浑噩噩状态他太擅长保持,因为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想走到哪儿,所以困在原处也没有关系。陆汀觉得他来去自由,总有要走路,却没有非要停留地方,后句或许没错,但前句,未免对他误解太大。
可他就算终于看清自己消极和懦弱,也来不及向陆汀解释。
就这样吧。邓莫迟想。困在此时此地,他进入不任何人内心,因为没有任何人和他处于同个维度世界。那就这样吧。就这样吧。这想法游魂似缠绕着邓莫迟,如果不是听到声音,他确认自己会直凿,凿到手烂掉,那就换只,或许某个时刻他会看到点变化,或者有什东西从天而降,让他痛快地死,这些和肚子上血洞流干相比,说不清先来后到。
但偏偏他耳朵保持灵敏,在雕凿声中,他听到更为清脆声音,是有人在笑。
笑声又响起来。轻得转瞬即逝,所以邓莫迟必须停下自己叮叮咣咣手。那人其实很少大笑,身上压着那点教养和贵气,总让他笑得含蓄,这是邓莫迟早就观察出来,也是他两次认识陆汀,都样得出结论,陆汀笑只是嘴角热,开心地叫着他名字,温度和话语同呼出来,酒窝就绽开在脸上。
邓莫迟放下皮带,抱起双膝,脸也埋下去,把自己蜷成团。因为陆汀声音又停止,原先在四面八方,也让他辨不出方向,他想把自己缩小就可以缓解疼痛,但立刻又发觉,疼不是肋下血洞。陆汀所经历切早已完全传
“也来等车,想着也许会碰到你呢?就把伞带上,没想到这巧。”
“真有腹肌哦!不信你就摸摸。”
“你喜欢吃黄芥末酱还是千岛酱?味觉不怎灵敏,尤其感冒发烧时候,觉得它们俩其实都差不多……这种人居然还老爱做饭,哈哈太灾难吧。”
“你喜欢……”
“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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