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心里茫然下——他曾经怀疑过,那位与飞船同坠亡领袖,也就是此时这位先知丈夫,是邓莫迟父亲。
可先知……难道是邓莫迟母亲?
她在讲述自己故事?
陆汀不敢往下想。
“核战之后,全身机能失调,开始像现在这样维持生命,”先知又道,“幸好活到现在,也见证很多,你或许不会相信事。”
“其实这样说话,对来说也很费力气,”先知和蔼道,“如果进入你意识,那们就都不必这麻烦。你甚至不用过来,躺在床上就能完成们对话。”
“为什不试试?”陆汀定定神,微笑道,“有夜盲,对钻山洞这件事儿正好也没什好感。”
“因为你意识不对打开,”有水声波动,陆汀隐约感觉到先知靠近,“你身上’人‘那面太占上风。”
“好吧。反正无论如何,已经来,”陆汀干脆放大胆子,又上前步,“是来听故事。有关仁波切。”
“你平时不这样称呼他吧?”
也不知道哪儿招她惹她。这话本来在嘴边,他现在也说不出来。
“想去,”陆汀最终道,随后抬起眼,问出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行笨蛋问题,“老大,你会起吗?”
当日下午四点整,陆汀独自走入石堆尽头,那里还真藏个洞窟,大概人半高,他钻进去就发觉里面别有洞天。空间大致呈喇叭形,他从喇叭根走到喇叭口,手电筒光线扩散得越来越开,照在黝黑石壁上,温度和湿度也在不断提升。
在Lucy表示由于电磁干扰,即将失去信号时,路也走到尽头。
陆汀举电筒手僵在半空,微微仰起脸,望着眼前所见。个大鱼缸,嵌在石头里,露出玻璃面大约五米宽,三米高。这是他目前能想到形容。
“您讲。”
“比如仁波切母
陆汀缄口。
“你叫他’邓莫迟‘,这也是他在人类世界代号,”先知像是笑,“真是个让人怀念名字啊,老搭档。”
陆汀骤然忆起LastShadow里面,那具干枯尸体。
“您参加过2073年开始那场起义。”
“是这个名字原主人谋士,这个词是不是过时?”先知叹着气,“也是他妻子。”
鱼缸里有东西。
是被水泡着人,类似工厂里灰黄浑浊营养液,很难被灯光照透,也有类似插在脊梁上导管,不过那人体型比普通人大上至少倍,头发像海藻,大团大团地纠缠在周身,插管子也遍布整片脊背——假如那还能称为脊背话。
她已经基本不成人形,倒像是某种自远古而来水生动物。
“把手电关上吧,”声音倒还是女性,就像未曾穿过水和玻璃,直接在石窟里层层回荡,传到陆汀耳畔,“不能被可见光长期直射。”
“抱歉。”陆汀滑下手电侧面开关。没有Lucy,没有灯光,他立直腰杆,面对那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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