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debaran-b降落在海面上，
架庞然大物从水中浮出，打开腹舱与其对接，是毕宿五。由于表面积太大，毕宿五无法承受五米以上
水压，只能浅浅地藏在水面之下，舒锐在操作室看守，已经等候多时。
从下方传来脚步声有三串，陆汀走在最前面，睡眼惺忪地朝他打招呼：“辛苦
。”
“不辛苦，”舒锐蹙着眉头，打量邓莫迟绷带，“手怎
这是？”
“应该错位，你看下吧。”陆汀略带歉意地望着他。
舒锐不再说话，又瞧两眼靠在门边打哈欠何振声，领着身后那个头发蓬乱、脸色苍白青年前往毕宿五上层医疗室。他实在不像个叛逃级重刑犯，因为他看起来连犯罪欲望都没有。这至少与大多数人固有印象毫不重合。但他又着实麻烦多多，让人头疼。
何振声叹气：“
就算，你至少应该信他。”
邓莫迟保持沉默。
“你知道他到底是谁吧，失忆，总不会连新闻都不看，”何振声顿顿，低声道，“他干今天这件事就是叛国，最严重那挂！全球通缉然后八成死罪，不但叛国，他还背叛他老爸，以后连家也没得回。真什都不要，看是真疯。”
“知道。”邓莫迟轻声道。
何振声像是被噎下，半晌又道：“对，除记忆，你五感比如嗅觉什——”
，他很舒服，想闭上眼，却也很想放声大哭。静静包裹着他是煎熬，也是温柔。
很快他就睡着，靠在邓莫迟肩上，最后几个闪念他想起自己坐是左边，不会压到那只受伤手，之后就昏沉睡去，仿佛完全失去再次睁眼力气。
邓莫迟收起下巴，垂眼看看紧挨在自己身侧人，鼻尖碰上他发梢，深深地嗅几下。
这是他之前莫名不敢靠近距离。
何振声又悄无声息地走过来，“有急事吗？或者你着急去什地方？”
今晚这个时候，舒锐本该在自家公司开紧急会议，他点也不想答应陆汀过来帮忙。
但还是答应。面对精神状态岌岌可危发小，说出“不”字太难。不情不愿倒是容易。由于心中烦闷，舒锐怕自己嘴快误事，处理伤处期间干脆言不发，邓莫迟则比他还要擅长沉默，两人就这样维持着诡异静谧，只有正骨时弄出稍大声响。好在伤得不重，骨头也没有需要开刀裂隙出现，很快就处理完，邓莫迟客客气
“都正常。”
“那不该啊，陆汀信息素又没味儿，整个人身上都是你那股铁锈，你自己闻不出来？”
“当然不会。”邓莫迟这才转头，瞥何振声眼。
“他也不是没味道，”他又冷声补充，“是水。”
何振声愣两秒，举手投降，回到前舱准备降落去。
邓莫迟不回答。
何振声习以为常，又道：“们带你去哪儿，你居然半句话都没问。”
“如果想骗，那也问不出来。”
“这回真没人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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