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晚
们就吃土豆，”他滑下操作台，大腿碰
下邓莫迟
膝盖，“刚才还在想，能不能雇你当真实伴侣呢？但又琢磨，雇来哪有追来好？凭魅力——反正还是接着跟你捡垃圾吧，你心情好，还能带出去约会吃饭。”
说到这里，陆汀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
“做过其他工作。”
“什
啊，”陆汀眨眨眼，“建模师？大学老师？网络工程师？”
“模特，”邓莫迟本正经，“那种虚拟伴侣原型样板，最后因为表情僵硬被解雇，他们说笑得还不如AI模拟得逼真。”
“……幸好解雇！”陆汀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倘若邓莫迟拿到那份工资，天底下得有多少个照着他微调虚拟伴侣被别人搂着？虽说真还在自己面前，但陆汀不保证不会做出求自己老爹关停那家AI公司召回全部产品荒唐事来。
“觉得还是科技行业适合你。”他又说，“不过就算是模特，也比那种苦活累活好。”
起，你十六七岁，那就是2092或者93，这两个年份都没有。”
“只是猜测，感觉。”邓莫迟把长刀随手往地上搁，坐上副驾驶。
“会不会是瞒报，”陆汀沿着台子边缘，慢吞吞挪到他面前，“如果要问他本人，好像也不合适。”
“和何振声不是会问私事关系。除去必要时候，也在尽量减少和他接触，”邓莫迟面容不知何时变得很冷，他叉起双手，直直地盯着陆汀，“他比劫匪、变异狗、γ射线，都要危险。”
陆汀下意识抬起右手，发誓似说：“那也不去接触。”
邓莫迟已经把他脸上青红阵看得清清楚楚，稍垂眼睫，看向窗外漆黑：“捡垃圾不只是为赚钱。”
“那为什？”
“找回东西，”邓莫迟似乎不愿多说，话锋转：“还能帮保持体力，很多程序员到三十岁就变成土豆。所以必须坚持。”
他居然开起玩笑。
而陆汀确实也被成功逗到，对于这番含糊其辞，尽管满腹疑问还在，同时也想起邓莫迟自留在安全屋里那些材料和零件，他还是不禁笑出来，正如每个陷入爱河年轻男孩，对着面前心上人微笑时，所有思绪只够想这件事。
邓莫迟立刻又道：“更不要让他知道你真实姓名，Lu是极限。”
陆汀怔怔，从未在这张脸上看到这样神情，明明没什表情可言，映着荧蓝光屏，却还是严肃到种凛然地步。
“除、除家人和朋友，”陆汀手忘放下来，他张圆眼睛，很乖很乖地说，“就只有你知道。”
邓莫迟闻言就靠上椅背，下巴微微抬起，目光很淡地望着陆汀，完全恢复平时平和，就差闭目养神。
“那个，老大，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工作？”陆汀静会儿，试着问，“现在天天这辛苦，姓何又那危险，你技术能换你现在几百倍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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