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走
。”杨剪站起来。
“哦！”李白居然也站，反应变快许多，麻利把桌上
东西往包里塞，“才想起来，咱们下午还要去打工。”
6.
如果这
切都是对过去效仿和投射，那
，在走之前，必然还有道麻烦在等。果然，刚下层楼梯，徐海波蛤蟆镜就跟他们打个照面，“等等，杨剪你给回来！”也是熟悉让人想起新闻联播声线。可他追不上，杨剪这回没有乖乖跟在他身后往走廊尽头办公室去，抓上李白手腕狂奔，早已经跑远。
这是印象里最爽次逃学，尽管现在谈印象也让人觉得虚无，琢磨些虚无东西能让杨感觉到相反安全。没走校门，托着李白爬墙随后自己也翻过去，杨剪并未像预想中那样冒出鼻血，他觉得自己做简直是美梦，而李白并无恶意，也不烦人，已然变成携带许久随身物品，当然可以跟在他身后，当然也可以，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抱他腰，和他起经过路口绿灯最后秒。
瓶差点翻倒红墨水，接着又拿出留给自己那瓶。桌斗里卷子得以幸免，不过墨水没有瓶盖，实在不好保存，杨剪单手拎着两只瓶口，穿过那条被小腿、膝盖、运动鞋和吵闹充塞过道，走到第二排个男生桌前，没记错话，这是学习委员。
杨剪还记得他长什样，以及转头回看时眼里看就透东西。
“……有事吗？”学习委员问道。
“物归原主。”杨剪放下墨水，桌面上碰出清脆两声，他回到自己位子，李白果然抬着脑袋，脸崇拜。
“哥你太帅。”他小声说。
他们去动物园批发市场，也是杨剪最近收入来源。帮人理下午货，杨剪惊讶于自己在梦境中思路清晰，那些花花绿绿衣裳被他打包成混凝土块样整齐东西，李白就在旁边学着干，从点到六点，两人统共得三十五块钱。
杨剪把李白到旁边百货大楼地下层。家湖南鱼粉，八块钱份带半条鲫鱼，汤里煮小米辣，老板娘混熟之后还给他免费加粉，是他秋冬季节体力劳动过后常吃东西。
“哥，你在想什？”在窗口排队时，李白挥开他面前袅袅水汽，这样问他。
“在想为什这真实，”杨剪微微蹙着眉头，看自己手心，“干活还能把手磨破皮。”
“你也可以带去干别啊，坐公交绕着北京走，们钱还够坐上好几圈。”李白挨上他肩膀，表情无
杨剪靠上椅背，跷起条腿，旁观这午休中班级，看它在短暂死寂过后重归于吵闹，心想，如果你知道其实想把那两瓶都灌进他嗓子里，看他咽下去，两次都差点这干，就不会觉得帅。
他也不太喜欢被人这盯着瞧，被盯毛，他才转脸去对视。
李白立刻低下头，假装认真写题。
“你准备直待在这儿？”杨剪问道。
李白眨眨眼，又投来不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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