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不久,次寻常拍摄任务,仅仅是要给男主角把自己吊在悬崖上举着土枪崩偷猎者场景补几个镜头,意想不到事故却发生。祝炎棠威亚不稳,再加上风吹得急,他在半空中撞上岩石尖角,也正是这个寸劲儿,他那把裹在棉服里显不出细腰,硬生生地撞折骨头。
处在外圈围观,李白在担架经过那几秒钟也看不清什,只记得祝炎棠不哭不闹,趴在那儿不断道歉,说是自己不小心,肯定要耽误进度,很真诚,好像那是他唯还在思考。大雪封公路,祝炎棠动不动地等好久也没法出去打钢钉接骨,全剧组都在忙这件事,却也只能让组里医疗队先给他简单处理,随时看护。
大约等天半,组共三架救援直升机出现在片场上空,打头那架还跳下人,连皮鞋都没换,防风服拉链口还卡领带,黑着脸往营地深处祝炎棠帐篷走,群人迎上去,给他带路,都叫他“谢老板”。
很年轻,也很有当老板样子,但没那好看。
李白想,祝炎棠有救。
东西全都分给他们,当然,没有个人敢要,拿会儿就汇总起来送回祝炎棠帐篷。
祝炎棠就随手堆在地上。
李白凭空生出种归属感,他想,同是天涯沦落人。虽然个活得像贵族个活得像狗,但都失眠,都爱抽烟,都被周围人觉得怪异且讨厌,难过时候都会把自己咬青,也都有个想见却见不到家伙,或许,也可以称之为命门。人快乐或许和贫富有关,但痛苦这件事,确实公平公正。高原条件艰苦,为健康着想,剧组总是拍三天休天,这就多出来许多闲聊空档,正巧祝炎棠也越来越喜欢和他待在块耗时间,偶尔他就会忍不住说起杨剪事。
说他找两年,阴差阳错得到点消息就当成宝贝,结果还不准,害他在开工前火急火燎找到会理,敲遍每所教育局挂名中学,人家又让他找去昭觉,去昭觉,又是同样番折腾,人家叫他到雷波找找看。个副校长言之凿凿,说确实有那人来自己这儿报过到,但由于雷波更缺师资,没多久就被调到隔壁县去。具体是哪个学校,他也不是很清楚。
雷波县内统共七所中学,李白花天坐大巴来到雷波,花三天找过四所,要找到第五所时他发现时间来不及,自己必须即刻出发,去那曲找剧组签到。
又想,自己大概要赋闲段时间。不过也不定,祝炎棠戏份暂停,还可以抓紧时间拍别
说到这里他就闭嘴,杨剪,想想这两个字,是难过,但也是开心——那种想到就忍不住翘嘴角感觉,太久没有,李白都快忘。
祝炎棠认真听,却没什波动,只是问李白,当初你怎舍得离开他?
目光狡黠。
李白顶回去,那你呢?你不也是不得不离开你老板?
祝炎棠却脸寂寞,们不样啊,他说,谁和谁都是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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