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剪比他更冷。
“还算有点良心，”高杰发出笑声，“还有你那个娇贵
贫血症，你检查、治病、保养，是不是
花钱？”
“以前是。”杨剪回头，想看看他。
高杰笑得更大声
，还有脚步，好多人，他拖拽着杨遇秋进到杨剪所在屋子，身后跟着红面具，其他人给他们让路。杨剪看到
张扭曲面孔，杨遇秋居家服外裹层红纱巾，墨水脏兮兮地写满符咒，小臂被他捏在手中，形状也是扭曲。
“说你自视清高啊，要你给干活，你不肯干啊！现在搞个工作室当小老板？你以为你除给卖命还有什
用？没用给你花什钱？多少次都想把你弄死扔河里算，你姐姐拦，没有办法，谁叫用得上也只有你亲爱姐姐啊，”高杰勒住杨遇秋腰让她动弹不得，“漂亮，年轻，没有大脑，多好多干净个小娃娃，谁知道她也是个赔钱货？怀种，打掉，声不吭打掉？以为有医院瞒得住？种脏你肚子，让你受不，是吗宝贝？”
杨剪名字，但杨剪只回句“快走”，听起来很远，不像是还在门那边。
杨剪应该已经捡起钥匙，进到那间乱七八糟卧室。
怎？在发生什？杨剪并不诧异，也谈不上惊慌，从他避开酒桌躲在那豪华卫生间里听到杨遇秋坦白起，他愤怒和厌烦只持续几秒，随后就遏制下来，转为快马加鞭思考。他要找个理由和那些老板解释，要冒着醉驾被查风险赶回来，他成功。而李白走后不久高杰果然就来，带着那位红面具，带着众高矮胖瘦都有跟班，好副气势汹汹算账劲儿。
这在杨剪意料之内，换句话说，是他所看到必然，接下来高杰叫出几个小弟把他揍到半死都不足为奇。因为高杰是舍不得那揍杨遇秋，杨遇秋被按在沙发上，坐在他旁边，好像个精美却蒙尘摆设。而那扇向神秘房门此刻洞开，几人在里面忙活，烛火忽然烧得很旺，杨剪侧目看看，突然被围在身边几人架住，半推半搡地进那屋子。
站在那对神像前，身后打入房门灯光都被几个人影挡住，杨剪听见高杰低声说：“这多年，对你们姐弟俩不薄吧。”
小腹被手肘狠捅，杨遇秋痛苦地蹙起眉。
“教长和圣女结合所得，为圣胎，日月大神千年也赐不来个，”所有人都是片死寂，唯独红面具突然出声，吟诵般说道，“杀圣胎，罪该万死！”
“给跪下！”高杰厉声叫道。
所有人都跪下，站着只剩高杰、红面具、
杨遇秋打着抖，只能发出些意味不明音节。
杨剪也没有回话。
“你们吃、穿、住，是不是管？”高杰又问。
“是。”杨剪说。
“好，小杨，也直把你看成老弟，”高杰冷冰冰道，“给你落户口，托关系把你塞进重点初中，是不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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