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笨啊。”杨剪无奈道,拍拍他露在外面手背以示安慰,又降低吊床高度,把他这颗形状怪异粽子剥出来。
抬眼眼瞧见那双倦意蒙蒙眼睛,李白就莫名来好大委屈。前天还当成宝贝吊床,他现在就不想睡
“有吊床,还有个米五宽木头床,”杨剪错身,握着李白两边肩膀,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参观,“你选哪个?”
终归是小孩心性,李白也顾不上察言观色,问杨剪你平时喜欢睡哪个——他看那吊床就挪不开眼,简直就是个大玩具,悬在半空,好像随时能像蚕蛹样把他紧紧包住。他果断蹬掉拖鞋,身子扑,把自己丢上去。
杨剪比个OK,帮他把行李拎到吊床下面,接着就揉着后脑勺往屋外走,“姐你给洗个苹果吧!”
“等下,”李白叫住他,抱着只胡萝卜抱枕摇摇晃晃,“你有点自来卷,头顶那撮是不是经常压不下去,只能洗?”
杨剪回身,点点头。
戴头乱糟糟塑料发卷,招呼杨剪过来接东西。杨剪头发也挺乱,从发旋执拗地翘起个角,黑毛衣高领也没整理,顶起颈后头发,眼神懒懒,是刚睡醒样子。
他从李白手里拿过行李和猪蹄,先走到自己卧室,又走到厨房冰箱跟前,地安顿,李白就抱着那袋红富士,跟在他身后。
“把东西都还回去,老板人很好,还说以后出质量问题就给换。”
“嗯。”
合上冰箱门,李白从衣袋掏出那只果绿色打火机,垂着脑袋说:“还给你。”
“有办法,你放着来。”李白忙着往下跳,吊床弹,他差点摔个大马趴。
很快他就发现这不是意外出丑,睡在这样床上,摇摇晃晃确实好玩,但对他这种笨手笨脚非熟练工来说,似乎潜在风险也不少。每次上下都要小心不说,这吊床比杨剪硬而粗头发还难对付,在他睡下第三个夜晚,也不知是做梦滚得太厉害,还是碰到什开关,身下兜布直接收口,把他连被子抱枕块包起来,只露出截腰和腰旁边只手。
要是他再高点,壮点,还不定包得住,可李白偏偏是棵豆芽菜,这下可好,真像蚕蛹似,他却被闷醒,叶公好龙地害怕起来。
“哥……哥哥!”他小声地叫,“你救救!”
叫约莫两分钟,灯“啪”地亮,隔着橙色防水布照进眼睛,令人踏实脚步声到跟前,李白也停止扭动。
杨剪挑挑眉,接过这只千里相送“鹅毛”。说实在,他抽屉里还有堆,但他说“谢谢”,这是很新奇体验,他常常把打火机落在别处,却是头次有人给他送回来。
他走向自己卧室。
李白又继续跟在他屁股后面,和他说:“昨天晚上对不起。”
“没事,后来赶上车,”杨剪简单道,“行别闷闷不乐,这段时间咱俩住屋,得和谐相处啊。”
“不是睡沙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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