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花路，有人往南，有人往北，前后左右都是人，人挤人。
快到尽头
时候，人群中，柏天衡捏着江湛腕子手缓缓下挪，掌心相贴，牵住。
干什
？
柏天衡牵着江湛走出花路，没入夜色中：“不干什，都说
，约会。”
江湛心跳传到耳膜，所有感官都在相牵两只手上，他掌心有点凉，柏天衡掌心温度穿过层薄汗带着湿润向他蔓延。
江湛讷讷地转头，眸光里荡着蓝色萤火，柏天衡站在他身后，胳膊与胳膊相靠，肩与肩相贴，半拥姿势。
快门按下，手机相册将这幕完整记录。
拍完照，柏天衡换只手，捏着江湛腕子，两人起继续往前。
头顶花灯从蓝变粉，从粉变红，映在面孔上，掩饰江湛逐渐红透耳尖。
他转头看柏天衡眼，柏天衡也转头，视线从帽檐下探出。
以前上学时候就是，江湛有段时间热衷拍照，相机带来学校，老师、同学、校园风景各种拍，拍其他人都没什，拍到柏天衡，永远是臭脸。
江湛感慨：“哪次拍你不是最快速度按快门。”按晚，镜头都找不到人。
柏天衡：“你相机又不是只拍
。”
江湛：“只拍你你就配合？”
柏天衡：“对，只拍就配合。”
是人，头顶高高地架着棚，顶上吊着束束垂落带光假花，眼看去，像满天银坠。
阿姨大爷们举着手机拍照片录视频，江湛也拍，拍完景还背对花藤小道，仗着个子高，手机举起来，给自己和这条人头攒动花径小路拍N张合影。
柏天衡继续在旁等。
江湛拍完自己，手机举起来：“柏老师。”
柏天衡看过去，江湛飞快地给他拍几张：“好，走吧。”
夜色是个好东西，挡去光，遮去视线，还掩盖有些人心慌意乱。
江湛出神地想：不是柏天衡胆子大，是他们两个人起胆大。
走段路，柏天衡回过头，问：“你手心怎那烫。”
江湛在
江湛由衷地夸句：“胆子真大。”
柏天衡弯弯唇角，在川流人群中说道：“光明磊落。”
江湛：“不怕被拍？”
柏天衡圈着腕子那只手捏捏，指腹轻轻刮蹭：“拍到就说人太多，握住手腕，以防走丢。”
江湛神情渐变：“那你现在在干什？”
江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时候不高兴是因为这个。
两人刚好走到花藤小路中断。
柏天衡握住江湛拿手机那只手，胳膊贴着胳膊，举着面向两人。
江湛错愕，没回过神，柏天衡掌心贴着他手背，将他拇指挪去指纹解锁。
手机瞬间亮起，屏幕里，头顶花灯从银变蓝，仿若置身川流。
两人沿着花藤小道往前。
柏天衡：“拍别人这拍？”
江湛：“拍你才这拍。”
柏天衡：“和别人有什不同？”
江湛理所当然：“别人不会不耐烦，还会配合镜头，你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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