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各人亲随,他们定会乘机对夫人不利,夫人此时不走,就再难有机会。”海市凝神瞧玉苒片刻,露出笑意:“玉姑,原来你也是义父手下人?”玉苒闻言慈和笑,眼角起纹路:“奴婢不过是个看着皇上和世子长大老宫人。”海市摇头轻笑。那个人啊,明明已是身陷重围,却还念着要放她自由。可是,事到如今,未免太迟。他就这样亲手在她身上划下伤痕,又徒劳地捧来珠玉宝石敷在她伤口上,她要是最寻常简单伤药,他却无论如何不能给她。
海市以袖掩面,静静坐片刻,再起身时,似已定主意。她将玉苒拉起,问道:“玉姑,你能将消息火速送回帝都?”玉苒眼睛亮,答道:“能。消息此时送出,明日清早便能抵达帝都。”“好。你便让他们在民间散布流言,就说——”海市眨眨眼,“就说昶王行在海上遇上飓风,舟毁人亡。如此来,若是帝旭被杀,皇室血统便就此断绝,叛军之中为争夺权力,势必要先来场内讧。快去。”玉苒深深颔首,旋即出门传信。片刻之后,玉苒推门进来,面有喜色:“消息已然出发。”海市亦稍舒口气:“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赶不赶得及,这就要看天命。”玉苒取过那些男装,道:“夫人,玉苒这就伺候您换装。”海市却轻轻摆手。“不急。行辕外有兵士守卫,丑时三刻趁他们交接再走不迟。”“是。请夫人休息,丑时奴婢会唤夫人起来。”玉苒说着,便要退下。
“玉姑。”海市唤道。
“是。”海市替琅?理理头发,为她敷上浸透海水布巾。“义父他小时候,是个什样人?玉苒怔,随即展开温暖笑。
“世子与皇上,是当年宫中最伶俐可爱两个孩子。世子被送进东宫与太子同教养时才五岁,常常骑着小马与皇子们同出游。皇子中以皇上骑术最高,自然世子与皇上也特别亲厚些。皇上少年老成,虽说样样胜过太子,却因为母亲出身低贱,处处受制,在宫中难得个同龄友人,也便十分疼爱世子。太子对下人颐指气使,靠近马匹倒每每畏怯,亦不喜欢看旁人骑马射箭,常闹别扭不准世子与皇上出游。”玉苒说着,微笑着叹口气,仿佛陷入深远回忆之中。
“所以,每逢节庆,各皇子齐聚御前时候,是皇上最高兴时候。旁皇子都在讨先帝与太后欢心,只有皇上他拉着世子躲到边去玩耍。皇上十五岁那年,正月十五元夕夜,皇上带着世子甩开宫人,扮作出游贵家公子,要往民间赏灯。谁知还没出宫,便给太子撞见,于是撺掇太子也换衣裳,三人各骑马同去。谁知在永安大道上,太子坐骑被炮仗惊,踢伤庶人不说,人更是跌下鞍子,足挂在马镫内不得脱身,硬是被拖出去好几丈路。那时皇上身手已十分敏捷,纵马追着太子坐骑,轻身跃就骑上去,想要将马控住,再将太子拉上马鞍。谁知那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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