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忙道:“已经让人去参详,很快就知道他为何而唱。”
薛灵璧道:“不必。你去找人往铜管里灌冷水。”
阿六愕然。
“听完曲子,不打赏怎行?”他冷冷笑。
阿六利落地出门,带冯古道到离此房颇远个房间住下。
“阿六哥和真是心有灵犀点通,知道半夜三更喜欢上茅房,所以特地带住个推窗就能见到茅房房间。”冯古道将窗户关起。
“若没什事,先走。”
“阿六哥何必着急?好歹们相识场,历劫归来,正有肚子牢骚要说,阿六哥不如坐下来听说说这路风风雨雨?”
阿六没好气道:“要去请大夫看侯爷腿伤。而且侯爷最喜干净,定然是要人伺候沐浴。”
薛灵璧不理他,对阿六道:“起来吧。”
阿六松口气,恭恭敬敬地站起。
“你留在这里继续留意魔教动静。若是有明尊消息,不管真假,即刻找当地官府将他捉拿。”这次偷鸡不成险些蚀把米过程显然让薛灵璧对明尊有更深敌意。
冯古道道:“那呢?”
“你说呢?”薛灵璧淡淡问。
薛灵璧目光终于落在他双手上,“很累?”
“不但累。”冯古道额头渗出层薄汗,“而且酸。”
薛灵璧微笑道:“魔教不是整体武功都很高?想你出身魔教,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
堂堂侯爷心眼小到针孔这大,也算是人间绝!
“阿六哥不愧是侯爷面前最得力人,果然思虑周详。既然这样,那也不便相留。”冯古道笑眯眯地看着他出门,默默地在房间里转圈,然后跳上床,无声地掀起床帏角,只见根手指头粗铜管嵌入墙中,露出小半截在外面。
他伸出手,想在铜管上轻轻弹,但转念又改变主意,放下床帏,手在床铺上打着拍子轻哼道:“野花芳草,寂寞关山道。柳吐金丝莺语早,惆怅香闺暗老。罗带悔结同心,独凭朱栏思深。梦觉半床斜月,小窗风触鸣琴……”
薛灵璧沐浴完,又让大夫重新将伤口包扎好之后,问随侍在旁阿六道:“他房间里有什动静?”
阿六道:“唱近半个时辰韦庄《清平乐》,不过此时已经睡下。”
“清平乐?”薛灵璧眉头微微挑。
冯古道道:“当然是愿意追随侯爷左右,不离不弃。”
阿六不动声色地瞪他眼。
薛灵璧道:“既然答应保你为官,自然不会食言。你和道回京吧。”
冯古道揖到地,“谢侯爷成全!”
“行,阿六先带他去房间休息。”薛灵璧疲惫地挥挥手。
冯古道咬牙,将茶杯干干脆脆地放在桌上。
薛灵璧眼神冷。
冯古道甩甩手臂,重新又端起来。
薛灵璧上下审视他番,终于慢吞吞地接过茶杯。
冯古道几乎泪水滂沱,“头次发现侯爷喝茶姿势竟然是这样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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