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赔笑道:“黄老大尽管放心,银子已叫人备好,只要兄弟离开泰陵到安全地方,剩下七百两银子便马上双手奉上。”
脸胡子黄老板嘴着黄板牙儿满意地笑,招呼道:“兄弟们上车,走啦。”
王景隆躺在车底,屏着呼吸,心都几乎跳出腔子。车子驶出泰陵工地,守在外围官兵见是每日送菜那两辆骡车,随意向空车上看看,便挥手放行。
王景隆身子直绷得紧紧,好像随时都能呼地跳起来,听到那军官喝令放行声音,王景隆象被抽去筋儿般瘫在里面,这时才惊觉全身已被层冷汗湿透。
他躺在车底,咬着牙在
管事王平从草丛中攸地钻出来,鬼鬼祟祟地四下看眼,扑过来抱住王景隆泪流满面地道:“公子,您怎被折磨成这副样子?”
他瞧见王景隆蓬头垢面,赤裸脚踝血迹斑斑,身上被鞭笞不成样子,不禁伤心流泪,王景隆急忙放下担子,厉声低喝道:“现在不是哭时候,快说,是不是父亲叫你来救?”
王平擦擦眼泪,忙不迭点头道:“老爷知道咱们家是得罪几位筑陵大臣,公子爷到这里必定九死生,因此临走时已安排切,叫小将您救出去。”
王景隆焦灼地道:“怎可能?帝陵外围有官兵把守,你看现在模样,又戴着脚镣,逃不出多远,就要被人抓回来。”
王平忙道:“少爷勿急,老爷已有万全之策。”他抬头四下看看,脚踹翻粪桶,拉住王景隆手道:“快,跟小来。”说着扯王景隆,钻进草丛之中。
王琼为宝贝儿子煞费苦心,他临走之前已安排最为忠心家仆王平留在京中,先找到刑部个当年他提拔推荐管事帮助买通伙亡命之徒协助,打听到给陵上送菜人家后,命他们盘下这家菜店,然后制辆内有凹槽翻板可以藏人骡车,准备将儿子救出。
只是这计划中独缺具身形相似尸体,是以才拖延这些时日,直至昨天,王平打听到户人家秀才去世,年龄身形与王景隆相似,这才趁夜盗墓,取尸体赶上陵来。
方才到工地卸蔬菜后,王平趁人不备和人将那尸体带到僻远山谷中,系上铁镣,换上身仿制破烂囚服,将脸颊砸得稀烂,然后抛入谷中,这才赶回来搭救少爷。
王平将王景隆带到那停在草丛边骡车上,重金买通那几人正在车子周围,状似刚刚解手回来,四下观察着周围情形。王平匆匆上车,掀开块木板,露出个仅容人躺下凹槽,急道:“少爷,快躺进去。”
王景隆也顾不上说话,急忙抢上车去躺进凹槽,王平盖好木板,紧张心情放松,竟下子瘫在车上。雇佣那几人中领头是个满脸络腮胡子汉子,他见事已办妥,吐掉嘴中草梗,跳上车轻轻跺跺木板道:“牛老板,这个就是你兄弟?事已办妥,咱们赶快回去吧,剩下那半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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