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钟见这美女没有见识,忙笑言宽慰道:“只要你实话实说,老实答话,老大人是不会责打你,便是本大人,也会为你做主。”他瞟杨凌眼,冷笑道:“莫管谁人权高位重,到这堂前都得听凭本官……呃,听凭本官后边那位老大人处置,你有何冤屈不平,尽管道来,有本官和那位老大人作主,谁也对你伤害人不得!”
玉堂春听到这里慌忙磕头道:“多谢大人、多谢老大人,民女冤枉,民女冤枉啊!”
洪钟微笑道:“不必害怕,本官自会为你做主伸冤,苏三,你尽管大胆说来。”
玉堂春指王景隆,放声大哭道:“民女冤枉,民女陷害旧主,全是受这位王三公子恐吓,这位王三公子说,家大人已被入狱,如果民女不照他说去做,他就要将民女卖入教坊司。”
玉堂春哭得珠泪
理由。
可是正德皇帝却越听越是纳闷,他方才在宫中看奏折,只看到巨资买妾,却不知杨凌买什妾,这时才知端。只是玉堂春这番话多有不实之处,为突出杨凌跋扈无耻,王景隆等人教给玉堂春话渲染太过分些,正德听不免有些疑惑地望眼马永成。
马永成忙附在正德耳边,将事情细细述说遍,正德自己主使做事,自然信自己人多些,漫说杨凌没有强权压人,没有因为秤金不肯出让就指使人殴打恐吓,就算有这样不法事实,恐怕他也要认为这是杨凌在卖力为自己办事。
听玉堂春如此颠倒黑白,正德皇帝脸色通红,感觉好像是在说他般,实在忍无可忍,不由恼羞成怒地跳起大叫道:“你这女子所供可是句句实言?要知道诬陷朝廷大臣,是要被活活打死,你还不从实招来?”
前边除洪尚书和魏绅、程文义,其他人都不知道后边还坐个正德皇帝,听突然有人说话就连那般拄着水火棍差役都吓跳。
这阵儿正德已经脱变声期,玉堂春等人与他不熟,听不出他声音,但杨凌和韩幼娘却听得出来。两夫妻不禁对视眼,眼中均有狂喜之色,有这个主儿听这出好戏,脱困便更多些希望。
玉堂春吃惊地道:“大人,这……这堂后是何人问话?”她说着双美目飞快地瞟眼韩幼娘,那双会说话大眼睛里也满是疑惑之色。
本来两人商定计策是待幼娘反驳时她才故作理屈词穷、慌张害怕,从面道出实情,那才更易取信旁人。这时堂后突然有人问话,而且口气显然不信她说话,玉堂春还道因为这日没有联络,幼娘又找帮手来。
洪钟听见正德皇帝在身后发话,堂人证人、犯人、三班衙役尽皆诧然,不禁尴尬地道:“后边这……这位是在堂后听审位老大人,你无须多问,老实回话便是。”
玉堂春见韩幼娘示意眼神,心中已然会意,她娇怯怯地跪在那儿,副楚楚动人模样,担忧地道:“大人,民女不敢言语,那位老大人要对民女用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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