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顿,又道:“今日演武,军中将士甲胄齐全,为何手中却没有兵器?你们平日演武都是如此?”
连得禄在马上拱手道:“回大人,神机营接近皇城重地,恐惊宫中和百姓,是以平素只有每月次大演武时才动用火器,将队伍拉进山中训练,平素演武只演阵法、队列。”
杨凌昔日见过边军火铳队,那种乌合之众打法着实惨不忍睹,自从得知调任神机营后,苦苦想半晌后世练兵之法,以及在当前火器技术水平下,如何提高火器射击速度。
火器在这个时代最大克星便是敌人骑兵,如果能将三段式和三列式射击法教授给士卒,配合盾牌手和骑兵,必成枝奇军。这时听连得禄话,他不禁皱眉道:“神机营以火器见长,每个月只演武次,士卒如何能熟练使用枪械?司库官,去取枪械火炮来,全营开拔,本将要入山训练!”
司库官躬身道:“大人,火铳火炮要有大人您印绶再能取出,请大人颁下手谕。再者,火
杨凌仰天打个哈哈,连连冷笑道:“刘都司带好兵,果然辰时三刻来集合。”
刘都司脸桀骜不驯地道:“大人将令如山,既说辰时三刻集合,末将自然是不敢迟,可也不敢早。”
杨凌与他挑衅目光触,心中忽地震,意识清醒过来。刘士庸神情间毫无惧色,分明是抓着自己语病,今日若想按军法治他罪,他必以执法不公抗命上告,这般闹,牛皮官司打起来旷日持久,全军上下还有何人敬畏?岂不正遂他们意?
杨凌按着剑柄,连吸几口大气,稳住自己情绪,站在台上言不发。刘士庸见他语塞,脸上不禁浮起丝得意笑容,他起身道:“大人,兵士们没个规矩,末将回本阵整理队伍!”
他翻身上马赶回第三司,手中马鞭挥得呼哨满天,大声叱喝道:“参将大人有令,马上集合,快快各回本位,迟鞭子侍候。”
其余两司军兵见他赶羊般耍宝,不禁都纷纷窃笑起来。杨凌冷笑着看着乱成锅粥校场,任由刘士庸耍宝。刘士庸得意洋洋地,看看这位参将大人已被整治威风扫地、灰头土脸,这才约束好队伍,本正经地奏道:“启禀参将大人,左哨军第三司集合完毕,请大人示下!”
杨凌恍若没有听到,自顾瞧着台下中军官问道:“中军,鲍参将何在?”
刘士庸抢着道:“卑职正要启禀大人,鲍参将昨儿身子就不太舒服,今日愈发重,着卑职向大人告假呢。”
杨凌瞧他眼,脸上副似笑非笑模样,刘士庸看心里惊,暗道:“是不是玩过火,这小子要是毛心,喊打喊杀,真能把事情闹大让他灰头土脸地走人?”
他提着小心,只听杨凌若无其事地说道:“这倒是,昨日便听说鲍参将患病,本将刚刚到任,诸事忙碌,还没来得及去看望他呢,会儿演武散,刘都司陪去看看鲍参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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