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扶住他欲下炕身子,将半掀开被子替他盖好,微笑道:“宁大人和鲍大人带兵有方,军威严整,本将是大开眼界啊。呵呵,本将听说鲍大人病,本该马上就来探望,可是三军齐集校场,不好晾在那儿,所以过来晚,鲍将军莫怪呀。”
鲍参将趁势躺回床上,皮笑肉不笑地道:“没什,还是军中事务要紧,大人年少有为,咱们左哨营在大人手中,必定更趋壮大。末将老,实在是没什。”
杨凌淡淡笑,瞥刘士庸眼道:“本将毕竟是文人出身,不知军中规矩,要向老将军讨教东西多着呢,这不,昨儿个吩咐三司今日辰时三刻校场候命,结果时有欠考虑,说成辰时三刻校场集合,刘都司准时而来,还被误会,把他训斥顿,本将现在想起来还惭愧得很呢。”
鲍尽忱吃地笑,看刘士庸眼,乐呵呵地道:“大人这样说也不算说是说错,呵呵,不过……演武也算不什大事,迟就迟,人说新官上
药炮弹等物由鲍副参将掌握,没有他令符也是动不得,您看……”
杨凌听缓缓后退两步,坐在亲军安置好帅位上,向椅背上靠,说道:“既如此,今日暂不去山中演武,三司所属平素是怎训炼,今日照旧吧。”
刘士庸脸上闪过丝得意笑容,其余诸将看向杨凌目光都失几分敬畏,多些鄙陋、夷。杨凌若无其事,只是用心观察三司操练各自部属。
神军营平素训练就是队列行走、排演阵法,套套早已练滚瓜烂熟,倒真是极为熟稔,队列走得可以媲美仪仗、那阵法演起来你攻守,你守攻,来来往往,花里唿哨,看得人眼花缭乱,颇具欣赏价值。
这些穿着重甲官兵队形走得漂亮、各种阵式转换更是巧妙无比,加上身着重甲,脚下沉重,举止间铿锵作响,在校场上闪转腾挪,尘烟四起,看得人热血沸腾,眼瞧去还真像只虎狼之军。
杨凌瞧在眼中,想起当日鸡鸣驿下和葫芦谷中乱军厮杀场面,两相加比较,顿觉这种华而不实东西,用来表演检阅固然好看,可是实在没有什杀伤力。
他看得无聊之极,但身为主将又不宜离开,只得坐在那儿耐心等三司演武完毕。演武结束,杨凌立即带亲兵,随刘士庸齐驰住鲍参将营账。刘士庸见他神色随和,还道他被折磨得没脾气,故此来向鲍大哥示好,心中戒意渐消。
鲍参将营账在大营最里边,是倚山而建个四合院儿,门口有四名亲兵站岗。杨凌随着刘士庸进鲍尽忱卧室,只见鲍参将靠着被子半躺在炕上,头上搁块毛巾。
刘士庸道:“鲍大人,杨参将听闻你卧病在床,特来探望。”
鲍参将见杨凌连忙作势要挣扎下地,口中连声道:“点小病罢,怎敢劳动大人。卑职这几日老寒腿毛病又犯,实在走不得路只好告假休息。大人今日点兵演武,观军威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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