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春原来只是进来走个过场,可是见到马怜儿,时又舍不得走。他没想到在这小地方居然能看到这个如花似玉绝妙美人儿,娉娉婷婷十五六岁年纪,浑身缟素,副弱不胜衣模样。
吹弹得破容颜如同花瓣初绽、凝霜带露,真是说不出娇俏,自己三房妾侍也都算得上江南佳丽,竟然没有个及得上她六分美貌。
直到两兄妹到他这位品秩最高官长面前拜谢,毕都司才收回恋恋不舍目光,正襟危坐受他们礼,然后虚抬右手说道:“二位请起,令尊为国捐躯,毕某也是无比尊重,前来拜祭番也是应该。”
两兄妹拜拜却不起身,马昂道:“将军大人,马昂想加入官兵,杀鞑子、保大明,为父报仇,请大人成全。”
“这……”毕春不由迟疑下,他要是兵
大清早,杨凌骑着马,四平八稳地赶往驿丞署。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昨儿提句马鞍子太硬,幼娘连夜给他做条厚褥子,搭在马鞍上轻飘飘、软乎乎,他直担心把自自给晃悠下来。
夸官游街般地晃到驿丞署门口,忽地由远而近马蹄声急,十余匹快马疾驰而至,杨陵抬头看,众衣甲鲜明卫士簇拥着位顶盔挂甲将军,正是那位毕春毕都司。
毕都司满面春风,与昨日盛气凌人气势大大不同,他倒握马鞭,把手拱,赫赫笑道:“杨老弟,多承关照,本将特来道谢呀。”
昨晚关受英押运粮草回去,把杨凌话原封不动地对他学说遍,重复之时关受英仍是脸骄傲,这个根肠子通到底亲兵队长对杨凌话大为受用。
毕春久经官场,倒不会因为几句声情并茂话即将杨凌引为平生知已,不过还是感觉十分快意,对杨凌平添几分好感。清晨至城中蹓马,想起这位驿丞,他时兴起,干脆直接拐到驿署来表示谢意。
杨凌忙上前客套番,毕春听说他要去拜祭位长者,倒不便马上走人,于是也进去凭吊番,以免失礼仪。
行人进院子,见院中停着闵县令那顶绿昵小轿,原来众位同僚早到县府,先去看望大人,闵知县中箭创口不深,全因箭上有毒才晕迷这久,这醒来身子就无大碍,听说马驿丞已死,想起昨晚只有杨凌陪他,颇有兔死狐悲之感,当下不顾劝阻,也乘轿赶来吊唁。
马昂兄妹想不到杨凌能找来这多有身份人吊唁,别看闵知县平时和马驿丞称兄道弟,来那是有银子供着,二来马驿丞好歹有个锦衣卫牌子在身上,要不然差着好几级呢,人家能来那是天大面子。
至于杨凌陪着进来这位将军……你想想个县邮政局长过世,副省级领导来参加葬礼,家人是什感觉就知道。
这些人两兄妹有些原本面都没见过,自然都是冲着杨凌面子来。想到这里,马昂对杨凌真是感激涕零,只是马怜儿看向他目光感激中多几分幽怨,令杨凌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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