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四从客厅走出来,目光在小乔身上停顿下,却没有多问,“都准备好们就走吧,这次去可是死人世界,待会儿万事都要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知道吗?”
两人点头,商四随即抬手,掌心对准庭院中空处,黑色法力涌现,宽袍大袖无风自动。空气似乎产生波动,陆知非看向那空处,就见有肉眼可见波纹在涌动,忽然间,扇大门在缭绕黑气中出现。
那扇门很怪异,左半边是黑色,右半边是白色,两边各绘着类似星图神秘法纹,门开同时,股仿佛来自地底阴冷气息
“可张韫之魂魄呢?已经轮回往生?”陆知非疑惑,如果真是这样,那小眉烟空等几十年,岂不是白等?
“这也未必。”商四摇头,“恐怕们还是得去找趟星君,问出张韫之下落。”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另个人声音,“你们在说小眉烟?”
陆知非转头,就见小乔抱着他小狼狗走进来。
“你也认识?”陆知非问。
有些寒冷,陆知非回头看看依旧灯火通明大帅府,问:“你不告诉他们吗?”
商四停下脚步,转过身反问:“告诉他们又能怎样呢?难道张韫之就会放弃上战场,小眉烟就会放弃杀那些外国人?”
陆知非顿住,因为他忽然明白这个答案,是不可能。
商四抬头看眼皎洁月轮,悠悠道:“为国捐躯、杀身成仁,他们做,是即使知道会死也依旧要去做事情。这是他们自己选路,无法干预,也理应尊重。”
是啊,也许不知道结局反而更好。陆知非这样想着,随即释然。
小乔酷酷地回句,“同行。”
商四对他这样解释表示不满,说道:“白牡丹和小眉烟,那可是地下世界里两朵带刺花,绝代双骄啊。”
小乔不予置评,兀自拿个碗装好水,蹲在地上给小狼狗喝水。他轻轻地梳理着小狼狗毛,良久,才忍不住问:“小眉烟怎?”
“死去多年,却仍徘徊人间。”商四简略概括下,随即说道:“今天太晚,明日们再出发去找人。”
第二天是周六,陆知非正好有空。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要跟着商四起去,有始有终。然而陆知非准备好下楼时候,却看到小乔也站在院子里,小狼狗就跟在他脚边,很精神。
而与此同时,大帅府小院里,张韫之把扛起他美艳新娘子,大步流星地朝卧房走去。
小眉烟锤着他背,“你干什,快放下来!”
张韫之脚将门踹上,“洞房花烛夜,当然是要干正经事。”
另边,回到书斋陆知非和商四仍在讨论鬼界事儿。
商四说道:“既如此,可以得出个推论。小眉烟滞留大戏园迟迟不肯轮回往生,定是因为执念太盛。这个执念,无非是没能见张韫之最后面。或许两人在分别前曾做什约定,可小眉烟死于大戏园,张韫之也没能从战场回来,于是约定无法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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