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自嘲笑,仰头灌下大口酒:"那是从前愚笨,不知人间有此等乐趣。"
"那是那是,芳草处处,又何必吊在棵树上……"
言语间,个身着白色云纹长袍少年从屏风后出来,缓缓走到秦纵前面,拦下他倒酒手:
"爷,让来吧。"
秦纵顺着他洁白手路看上去,少年眉眼精致,眼角微微上挑,端是副韶颜稚齿好相貌。他皮肤光洁,犹如上等羊脂玉,又似是洁白牛乳。
在这里,能寻到各式各样烟花女子和小倌,只要金银俱全,就可以在其中酒醉声色,寻欢作乐,无所不能。
雁娘是玉露秋鸨母,她年纪并不算大,且容貌艳丽,明彩逼人,颦笑皆是风情万种——但她从不接客,这是规矩。
玉露秋能有如此盛名,据说是因为后台有位大人在暗地笼着。那位大人听说是位权倾朝野权臣,而雁娘本人……也只接那位大人生意。
秦纵叫住要下楼雁娘:"且慢!"
雁娘顿足回头。
好,那就要美人陪喝,柳弟,还要托你为物色位。"
柳璋心里惊,神色迟疑地看着尹霏,只见尹霏也脸茫然,朝他轻轻摇摇头。
谁不知道,秦纵迷他家那位夫人迷要死要活,全天下没人比得上他夫人……可这又是什意思?
"怎?柳弟不愿?"
"怎会!"柳璋露出讨好笑容,伸出双手在空中拍拍,朗声喊道,"雁娘!"
柳璋眼扫去,心底惊。
他竟然……竟然长得和谢春飞有三分相似!
这些春楼欢阁酒,从来都是浓烈无比,这样可以起到助兴妙用。秦纵埋头喝不少,此刻已经是带着七八分醉意。他抬头望着这个少年,片柔光里,似乎看到许多年前春飞哥哥。
那个
"找个……双儿来……不要涂粉抹脂。"
"自然自然,涂粉抹脂那都是下等货,因着底子不成,才要靠这些东西……奴家为秦爷去寻上等公子,那都是姿色出众,不需要涂粉。"
雁娘张巧嘴,能将黑白颠倒来说,把客人哄得舒舒服服,更是小菜碟。
尹霏又唤来群舞女,装束致舞女随着乐声摇动纤细腰肢,展现曼妙舞姿。
"秦兄,你该是不常见这些吧?你总也不来这些地方,"尹霏小心试探到,"今儿个兴致怎这好?"
个水红色衣裙女子从扇翡翠纹金丝屏风后出来,轻移莲步,走到秦纵矮桌前,略福身道:"奴家这厢给秦爷行礼。"
"你知道是谁?"
"秦爷名号,自然是知晓……"她摇摇手里绢扇,掩唇笑,"们玉露秋里,什样都有,自然是包您满意……不知道您是喜欢姑娘呢,还是更中意公子呢?"
被称作雁娘女子略略动,就有股香脂气扑面而来,熏得秦纵有些头晕,他微微蹙眉:"还是小倌吧。"
玉露秋,是上京最大家春楼,也是上京有名销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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