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说不出什别话来,因为这切,说到底,还是他不信任所
只是他想明白时候,切都晚。
对徐京墨用蛊,缘由并非那复杂——燕思在诏狱浸*多年,见多刑讯手段,难免沾上点怪癖,比如他在审问时,常喜欢用些古怪小玩意折磨人,花招百出、手段新奇,把人磨得去半条命也是常事。
诏狱里关着通常都是皇亲国戚,再不济也是朝中重臣、名门之后,寻常百姓是不会被关押至此。看到这些昔日趾高气昂贵人们,如今只能匍匐在他脚下痛哭求饶,燕思心中那点自卑被诡异地填满,无人知晓,他心中快意有几何。
对于权势滔天徐京墨,他更是兴奋,那点隐秘心思在不断地鼓动着。最终燕思难抵诱惑,将从黑市买来蛊虫从府中取出来……
“陛下,臣真知错!臣后来也曾再去找过卖蛊之人,可黑市都是秘密交易,再想寻人实在与大海捞针无异……”
包揽丞相之职,如今完全是在代替丞相监国理政,到这时候,朝堂上下有谁不知道沈大人就是下个丞相呢?
如今以他身份,被沈大人亲口叫住,又如何能拒绝这份突如其来关怀呢?
思及此处,燕思脑海里忽然闪过些往事,他不由闭闭眼,用力攥攥拳头,才将心头那股悄然升起悚然压下去。
“沈霜沐?”萧谙漫不经心地在桌上敲着手指,“他找你做什?”
“回陛下话,没、没什事……”
萧谙不耐地打断他:“蛊毒之事暂且不论,朕问你,当年你负责审理年宴之案时,徐京墨可曾有向你提过要见朕?”
燕思下噤声,在这酷暑天气里,他竟出身湿淋淋冷汗。
“臣愚钝至极,识人不清,当年曾投在薛家门下,为清流派挣命。陛下,当年清流与权臣相争,没人能置身事外,臣也是走投无路啊!
“自那位被打入诏狱后,权臣党日渐式微,臣也是时鬼迷心窍,便应下薛大人吩咐,切断他与外界切联系,门心思让人尽快画押定罪。薛大人当年吩咐是……不问真相,只求结果。”
“你们……你们居然敢这样对他。”萧谙面上血色尽褪,眼角微微发红,好似只被人掐住喉咙困兽。
萧谙面色沉,抄起手边茶盏就向燕思丢过去,燕思躲也不敢躲,只能僵直地跪着,任由热腾腾茶水淋头脸,脸上滑稽地黏着几片茶叶。
“燕思,你可知朕今日找你来,就是要治你欺君之罪!”
萧谙冷哼声,不动声色地磨磨后牙,“到此时,你还敢对朕遮遮掩掩?你可知年前你犯下罪责,就足以被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燕思打个寒颤,终于弄懂皇帝召见用意为何,心中漫上股绝望。
很多事情,他也是后知后觉——在不知蛊毒效用情况下,皇帝竟敢以身试险,亲自用蛊王过毒,徐京墨在皇帝心中地位可见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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