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谙原本以为这人官场受挫,十有八九过得不如意,但如今看来,燕思似乎并未受太大影响。皇帝心中不悦,摸着下巴想,或许还是罚得太轻。
下朝后,皇帝直接宣人觐见。
萧谙坐在后殿等人,心想这刚散朝不久,燕思约摸着连宫门都没出去,内侍赶去传唤应该也不需要太久,便没有理会手边堆着奏折,而是拿起笔随手在宣纸上画几笔。
原本他只是绘制几种不同梅花,可画着画着,不知为何就画成个男子模样。凤眸微斜,唇角含笑,仿佛是掩在梅花之间抹春色,令人见就心生欢喜。
萧谙从怀中掏出那枚随身携带小章,沾鲜红印泥盖在下方,印住角衣袖,偏执地打上印记。他以指拂过那人眉眼,几乎是入魔般低声喃喃道:“……”
最后乌舟去向就这样不之——萧谙虽心有不满,但也无计可施,更何况,他们还有更重要事亟待解决,他不欲在此时与徐京墨因他人闹得太僵,生龃龉。
反正若是乌舟有什异动,他有是法子解决掉这个“麻烦”,不必急于时。
帝王还朝,百官觐见,这日早朝便格外重要,不仅是表忠心,更是个在皇帝面前崭露头角好机会。为讨得圣心,大臣们早就入宫,天才蒙蒙亮,金殿前就乌泱泱地跪群人。
萧谙听,不由嗤笑声,不知是这群人太蠢,还是这群人以为他太蠢,竟然觉得这种法子有用。
表面功夫做得越勤,皇帝反而会越觉得此人不堪重用,可以说这些人妄自揣测圣意,简直是点儿都没猜准。
这时候,门外传来动静,打断萧谙发痴。眨眼之间,萧谙面上神情便恢复漠然,他不动声色地将画折起来,抬眼打量起来人,片刻后质问道:“为何来得这样慢?”
燕思吓得心尖颤,“扑通”声就跪下去,在地上连连磕起头来,“臣并非有意耽搁,而是路上遇上沈大人,与臣寒暄两句……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说起这事,燕思也是有苦说不出,那沈霜沐虽挂着丞相长史名号,但实际上已尽数
不过,这次早朝,萧谙有在留心找人,好半天才在处角落里瞧见燕思。
此人与萧谙想象中大有不同——他腰板挺得很直,张瘦长脸几乎都掩在笏板之后,却隐隐看得出面色红润、神色素常,没有丝落魄失意之象。
燕思原本是远近有名刀笔吏,在诏狱苦熬多年,最终坐上廷尉这个位置时,他还不到三十岁。
原本以这个年纪位列九卿,怎说也是前途无量才俊,可他却在升任廷尉这年就惹恼皇帝,被萧谙随口找个理由连贬几级,最后给他安排个几乎隐身芝麻小官来做。
燕思惹恼皇帝原因,不外乎是做事太偏,不走正道。当年燕思作为廷尉,接下徐京墨案子后,动用私刑,甚至还以蛊毒逼迫徐京墨认罪,实在是难以让萧谙咽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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