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半碗水喝光后,徐京墨才觉得恢复些力气,他转转眼珠,用气音问着面前少女:“你是……什人?”
“奴婢杏儿,见过……”杏儿有些为难地咬咬下唇,不知该如何称呼面前这位贵人,于是转个话头,“是陛下派奴婢来服侍您。”
“睡多久?”
“有五日。”杏儿扶着徐京墨躺回床褥之间,她看起来瘦瘦小小,力气却很大,搬动徐京墨这样个男人身体看上去毫不吃力,“若您没什其他吩咐,奴婢就去禀报陛下
深宫之中,有处连月光都难以照入隐秘之地,门外由暗卫重重把守,屋内却静得仿佛无生气。
“咳……咳咳……”
徐京墨脸几日都在做同个噩梦,这次,他被惊醒。
睁开眼时候,徐京墨眼前似乎还是片泼洒血色,过很久他才辨认出眼前是片明黄色锦绣床帐,绸缎细腻、游龙飞舞。
他在哪……刚刚梦里,被刀刺穿胸膛人,又是谁?
人武功都不低,他个人是绝无可能招架住几人围攻,要先想办法从这里逃走再说。
更何况……他大臂上伤口还未养好,此时与黑衣人如此激烈打斗,伤口处隐隐作痛,也影响他挥刀速度。
阿盛横刀格挡住黑衣人斩,看着那朝眉心直压下来雪白刀刃,他咬牙硬撑,出背冷汗。
就在此时,个人从后劈砍过来,阿盛立刻觉得脑后传来剧痛,让他连刀都握不稳……下刻他便被人当胸踹,仰倒在地上,紧接着被无数只脚踩住,把长刀从上而下,毫不留情地穿透他胸膛!
“啊……”
宫殿内地龙烧得正旺,空气被蒸得发干,徐京墨有心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好像黏在起,只要有气试图钻入,就痛得钻心。他努力张开嘴,却只会发出“哦”、“啊”这样喑哑怪音。
不过,还是有些用处,徐京墨看到有人将床帐扯开,张年轻生面孔映入眼帘。徐京墨还没说什,就被少女利落地垫高上身,用银制小勺喂他口口喝起水来。
徐京墨被少女这般喂着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试图动动发麻身体,只是这动才发现脚腕被扯住,他向下看去,发现那里拴根细细金链。
徐京墨不由怔怔,而后迟钝地想,萧谙这是把他当什?禁脔吗?
那人不会真以为这样就能羞辱他吧……徐京墨有些想笑,可他张开嘴,唇瓣就干裂出道血口子,于是敛笑意,努力把口中水吞咽下去。
血从刃与肉缝隙中喷涌而出,胸口处传来撕裂痛处,阿盛觉得很冷、很闷,很快便连喘息都觉是种奢望。
“把他丢到乱葬岗……处理得干净些……”
他凝望着片血色天空,在万千意识中抽离出道无比深重愧疚,他想:对不住,主子,阿盛没法再为你尽忠。
…………
深夜寂静,月华笼罩在上京之上,催人早早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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