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徐京墨,冷酷无情到吓人地步,他先是揪着瑟瑟跪着荣钟头发,而后抬手狠狠扇荣钟四个耳光。那十足力道下去,荣钟还未来得及痛呼,面颊立刻高高肿起,嘴里也打得满是血沫。
由于肿得实在厉害,荣钟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哭得满脸是泪地攥着徐京墨手腕,呜呜咽咽地摇头求饶。
可徐京墨没有点怜悯,他命人赐目无尊主太监荣钟杖毙,几个人涌上来抓住荣钟,很快有人拿来四根廷杖,两根廷杖从他腋下穿过架起上身,两根猛地向他腿弯处打去,逼迫他跪在小皇帝面前。
“行刑。”徐京墨声音漠然而无情。
直到前两根廷杖抽出,荣钟被人踩住,大字型地跪趴在地上,厚重木棍落在荣钟后腰背处,击打发出捶肉碎骨声响时,萧谙才大梦初醒般,扑倒在徐京墨脚下,抱住他大腿,哆嗦着求他:“徐相,徐相朕知道错!你放荣钟好不好,朕
,直有人在喊他名字,他好像个溺水之人,找许久才找到游出黑暗方向,只是睁眼,张此时他最不愿见到面孔就阴魂不散地出现。
萧谙将即将要触碰到那人面庞手收回来,他甩袖子,转过头冷哼声:“你倒是也不挑地方,在这诏狱里都能睡得香!”
徐京墨实在没什心情应付萧谙,便将眼睛再次闭上,只求个眼不见心不烦。
萧谙看到他这副模样,面色陡然阴沉下来,他揪着徐京墨衣领,将人从地上拽起来,迫使徐京墨不得不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这使得徐京墨看清萧谙眼底滔天恨意。
“为何到现在,你还能如此安然自得?”萧谙几乎将后牙咬碎,他声音带着汹涌怒火,“是你认定狱外定会有人为你奔走洗罪,对吗?”
“已经说过,杀死季珩人不是,是陛下不信而已。”徐京墨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哈,好个欲加之罪!看来不少人都是同你样想,你可知道,现在为你伸冤臣子们,就跪在朕书房之外,以血书为你请命,逼迫朕为你昭雪,沈中丞更是以京师作胁,要朕将你从诏狱中放出来。朕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这朝中,有这多人对丞相马首是瞻,忠心耿耿。”
“而你从前那些所作所为,堪称心狠手辣,徐京墨,朕有时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有没有心?”萧谙顿顿,“就因为朕与季珩交好,他就该死?就该像荣钟样,活活被弄死在朕面前?你到底要害死朕身边多少人才肯罢休……你非要朕做孤家寡人是不是!”
萧谙吼完便脱力地闭上眼,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时间,那夜夜出现在他梦中画面便涌现出来。
小时候,他不是不知道荣钟有时玩笑过火,可荣钟是陪他从小到大玩伴,也是他最好友人,就算是荣钟要他摘些樱桃,又何至于是要被处死罪过呢?明明是他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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