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就只是皇帝。
他听到萧谙叹息般声音响起:
“有时候,真希望哥哥能傻点。”
逃离此处。
而后,他听到那人云淡风轻地开口:“此事不必声张,朕知情。”
朕、知、情。
三个字,却能让徐京墨如闻棒喝、头晕目眩,宛如在三九天中被人兜头浇下盆冷水,瞬间从头凉到脚。
瞬间,殿内安静极,就连徐京墨紊乱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阵绵长而窒息沉默过后,徐京墨向后退步,趔趄着扶住旁桌子,惨笑着问道:“陛下……这是什意思?”
在听到那三个字后,徐京墨其实已经反应过来,此事没什可问——什季家,什季珩,那不过都是傀儡、棋子、幌子。
就算季家再有通天之能,又如何能在离上京这样近晏城中,瞒着皇帝建成如此庞大私兵营呢?
就算季珩再心思缜密,他又如何能瞒着皇帝,私自筹备铁料、铁匠,在晏城群山中冶炼兵器呢?
答案早就已经呼之欲出,棋局对面,其实直都只有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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