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谙顿时睡意全无,瞬间,他手心里全是汗。
徐京墨却没瞧出萧谙异常,他从怀中摸出地图递给萧谙,继续道:“他查到,在晏城城郊群山之中,有个规模不小私兵营,而私兵营主人极有可能是季珩与他父亲属下……臣怀疑季家有谋逆之心,还请陛下即刻着人前往晏城调查清楚!”
他说完这话,心脏也是不住地狂跳,连呼吸都有些发抖。此事不仅关系到他们二人性命,甚至还有可能成为大衍未来变数,可能改变大衍未来上百年命运……
可萧谙这次,许久都没作答。
徐京墨疑惑地看向萧谙时,此时他还未能明白萧谙沉默是何意——只见萧谙大半张清俊面容隐在阴影中,面上什神情都没有,既没有讶然,也无慌张,只垂眸淡淡盯着手中地形图。
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而这个私营目又是为什……季家,要反吗?
思及此处,徐京墨便全身发麻,他意识到此事已经等不及他搜集完备证据,他必须此时此刻,马上入宫禀报皇帝,与皇帝共商对策。这不仅是季家事,更是关系到百姓,关乎到皇帝,毕竟晏城离上京如此之近,若是起战火,那后果不堪想象……
种死亡逼近恐惧攫取徐京墨心神,仿佛他喉咙上已经扼上只大手,若他再不思虑对策,随时就会殒命!
徐京墨立刻动身,向宫中递牌子,请求进宫面圣。他见阿盛那疲惫模样,让阿盛好好歇着去,走得急身边没带什人,独身人向皇帝寝宫中走去。
在这之后,萧谙抬手将地形图撕碎,地形图化作地碎屑,落在他脚旁。萧谙迎着徐京墨惊诧目光,慢慢从床上站起来,赤着脚向徐京墨走来。他眸色幽深,宛如潭无人之地深湖,无端令人感到脊背发凉、危机四伏,徐京墨不知为何,忽然很想
皇帝尚还未晨起,时间太监也犯难,徐京墨看出这随侍太监心思,也不再为难宫人,于是命人退下,自己进寝宫中去。
推开门,股暖融融龙涎香便扑面而来,可徐京墨先感知到却非是香料,而是丝掩在熏香下青竹香气。他循着信香向内走去,到龙床前,轻声唤道:“陛下,醒醒。”
其实萧谙呢睡得也没那死,他警惕性高,在传来门开时便已经醒,不动声色地握住枕下匕首,只是在装睡罢。
听到徐京墨声音,萧谙登时松口气,手也悄悄从枕下收回来,睫毛抖动几下,才缓缓睁开,睡眼惺忪地看向徐京墨,边打哈欠边说:“哥哥,这般早来找,是有什急事吗?”
“确是急事。”徐京墨顿,而后缓缓开口,“臣今日扰陛下清梦是事出有因,还请陛下恕罪。此事关乎大衍江山,臣不敢有半点耽搁,收到消息后便立刻来向陛下禀告。事情要从臣派人前往晏城接应贺文程说起,贺文程来信说晏城总是有鬼哭之声,臣手下人便四处调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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