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远赴上京承职,也面临着极大难处。他在军中虽有人脉与威望,但上京却无人将他放在眼里——说到底,丞相之位也不过是他承袭父亲官
萧谙听这话面色骤然变得很难看,他喉结艰涩地上下滚滚,最后从中将话挤来:“他叫李庆,是朕让他来殿前伺候……至于原因,你也猜得到,不过是睹‘物’思人。当年荣钟断气后,丞相命人将他用张草席裹就扔出宫去,朕都不知道他到底被扔在哪片山头,许多年过去,朕都快忘记他长什模样。”
“陛下记不起荣钟模样自然是好事,至少说明陛下是放下!”徐京墨怒视着萧谙,竟也顾不得旁侧还有宫人在,“说到底……陛下不过是,时至今日还记恨着臣罢。”
荣钟与萧谙年岁相仿,七八岁时便被派到萧谙身边当值,他眉目喜人,聪明伶俐,很会用法子讨萧谙欢心,不过短短年,他便跃成萧谙身边最宠信奴才。萧谙年岁尚小,被先帝保护得过于天真,虽说荣钟是奴才,但他心里却将朝夕相处荣钟当作挚友,私下甚至允许荣钟直呼其名、与其同食……
也正因这份萧谙过度宠爱,荣钟年纪轻轻便拥有过大权利,很长段时间里,他成太子宫中最具权柄宦官,从上到下几乎把他当作另个主子看待。这份宠爱直持续到萧谙登基之后,已是大衍新帝萧谙仍旧将荣钟当作最亲近之人,给予荣钟多得令人咋舌信任。
可以说那时候荣钟在宫中风光无两,就连先帝最宠信李德海见他也要敛眉三分,不敢拿腔作势。
他人能察觉到,徐京墨自然也看在眼里,他曾几次劝过萧谙不要让荣钟之势独大,只是萧谙年少,不爱听徐京墨讲什大道理,又有种对友伴重情重义,于是徐京墨劝诫是点都没听进去,仍与荣钟整日待在起嬉笑玩闹,几次误正事。
现下想来,徐京墨后知后觉察觉到其中缘由——萧谙只不过是太缺爱。先帝膝下子嗣稀薄,只有萧谙个皇子,这就意味着萧谙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独自人长大。
唯皇嗣自然出生便是太子,萧谙从小被给予太大厚望,肩上担着太重担子,而慈爱先后也去得早,萧谙便更没有依靠……想必那段日子,在这深宫之中,这孩子连个说知己话人都没有,这才将多余情感和索求寄托在荣钟身上。
可就算萧谙不明事理,荣钟也不该肆意到真忘身份,与皇帝做起真手足来,那便是尊卑不分、落人笑柄。徐京墨也曾暗中提醒过荣钟几次,然而荣钟那时候也不把他话当作回事,几次忍耐下来,徐京墨便起杀心……他杀心最盛之时,便是撞见荣钟坐在皇帝御椅上,嘻嘻哈哈地使唤着皇帝为他上树摘新结樱桃。
那时小皇帝登基还不到半年,到处都是垂涎帝位乱臣贼子,他们蛰伏在暗处,只待个机会便想要将羽翼未丰新帝拉下皇位,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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