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疲倦掀开眼皮,入目是副画风妖冶奇诡作品,朵沾着血迹粉色小蔷薇被无数荆棘缠绕包裹着,铁锈色和死灰色晕染荆棘和花朵间隙里雾霭蒙蒙,像云,像梦。
这朵小蔷薇,是恶魔宝藏。
季随云把画重新收回自己跟前,手指细细地摸着小蔷薇花苞:“你觉得好看吗?”
“不懂画。”
“没关系,懂就够。”季随云轻轻摸摸宋白肩胛和胸口:“很期待。”
宋白愤恨看着季随云,眼睛通红。
季随云毫不在意地把杯子交给宋白,见他喝大半杯之后才转身去端饭。
“乖,多吃点。”季随云把宋白扶起来搂在怀里,点都不嫌麻烦地亲手喂宋白喝粥。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像个精神病,或者个变态,他全程演着独角戏,宋白只是配合他过家家死物而已。
“晚上好好睡觉,养足体力,明天有礼物送给你。”季随云把空碗放到床头柜上,把宋白压在身下轻轻吻他脖子上被体温暖热锁链:“阿白,想看看画东西吗?”
宋白阖上眼睛,他无声说着自己不感兴趣。
吧。”
……
宋白醒来时候天已经黑,卧室飘窗上亮着盏明黄色小灯,季随云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个画板,他正用水性油彩往画上铺色。
季随云背影也好看,他总坐挺拔笔直,脊梁像是钢铸铁造似直且硬,他拿着画笔专注画画时,简直是个专注温存绅士。
宋白不在看他,自顾自眼神放空。
季随云也没指望他会做出什自己乐见反应,但还是非常有兴致地下床去拿飘窗前画架上画。
水性油彩还没完全干,画上透着股油彩特有味道。
“有好多年没画画。”季随云语气像是喟叹:“背上纹身手图还是自己画呢。”
“宝贝,看看。”季随云推推宋白,用种开玩笑语气道:“你要是还不睁眼,就扒开你眼皮。”
宋白知道他疯,而疯子威胁,全都是能做得出来。
不知道过多久,季随云画好画之后转过身时才发现宋白已经醒。
“什时候醒?也不出声。”季随云把保温壶里水倒出杯端到宋白面前:“喝点温水润润嗓子,去给你端吃。”
宋白抿抿干燥起皮嘴唇,把脸偏过去,就好像季随云是空气样。
“乖啊,你跟有什可拧?你现在是不是气宁愿死都不想理?”季随云笑笑:“不怕你,阿白,你牵挂太多。”
“总有办法叫你吃饭,鼻饲,灌胃,但都太受罪,舍不得。”季随云摸摸宋白嘴唇:“你饿着,就让你全家起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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