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趁着新年
头吃块糖，
年就甜甜蜜蜜
。”
贺知书接过糖盒，恍惚道谢。他不知道自己眼睛已经红。贺知书都忘自己上次吃糖是什
时候，吃苦惯甚至连甜味都记不太清。
有人挂念感觉总是好，哄孩子态度，小铁盒奶糖，语气温和到就像在诱哄——你要乖，这样日子才能像糖样甜。
贺知书打开盒子，把糖全都倒在腿上。他把空盒子在艾子瑜眼前晃晃：“送给
，好不好？”
艾子瑜心软到把心收拾收拾送给人家都可以，个盒子自然不放在心上，答应完还有些酸酸涩涩心疼，他是多想把贺知书娇惯到再怎胡闹都任性理所当然。可很难做到，至少现在贺知书仍是为个什都算不上东西礼貌征求意见。
两个人时都没在说话，贺知书这天下来身体很疲惫，酸疼从骨头缝里往外渗。他微微拢眉，额头偏靠在车窗上。
艾子瑜有些担心看贺知书几眼，放慢车速腾出手轻轻触触贺知书额头，果然又发烧。
“冷不冷？”艾子瑜把大衣抻过来盖在贺知书身上：“坚持下，再有五个多小时就能到。等会下高架桥，再小城市医院里也能有点常用可以替代你平时用药。”艾子瑜没有责怪贺知书不带药就往外面跑轻率，因为他知道贺知书已经足够痛苦，坚持不下来时候最容易冲动。
“几点？”贺知书脸色苍白，声音有些虚弱。
艾子瑜看看车上显示时间：“十点五十九。”
但贺知书心情可见比刚才好些，虽然低烧烧他眉眼间还是倦怠疲懒，眼神却已经晴朗明快不少。他看看仍开车医生，还是撕糖纸包装先递过去颗：“吃糖。”
艾子瑜爱吃甜，要不车上也不会有这种东西，再加上又是喜欢人亲手喂过来，更不可能拒绝。雪白纤细手指横在唇边，艾子瑜花很大力气克制住没有吃糖时候顺便也咬上口。
第二颗糖贺知书扒给二狗，坐车坐久二狗也蔫，贺知书把糖塞进它嘴里，嚼两口就没。
第三颗糖贺知书自己吃，很甜，甜人眼眶发酸。
艾子瑜再看他时贺知书已经又睡着，眉头没有习惯性拢在起，唇角弧度柔和到像在微微笑着。干净不像话。
远处天际突然炸开五彩缤纷大团烟花，在单调漫长高速路上看来着实令人精神震。应该是高速路附近小城市周边放烟火，团团簇簇东块西块炸起来，天色都明媚。
“十二点。”贺知书微微前倾身子痴痴看着烟花，眼角眉梢中有些孩子样纯真欢喜。
艾子瑜也轻松点，他笑道：“新年快乐。”
艾子瑜突然想到什，心二用，边开车边在储物盒翻翻找找，足有二分钟才摸到想找东西。
盒不二家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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