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上有吻痕,不止处。”
贺知书条件反射扯扯衣领,随后马上察觉出这动作有多欲盖弥彰有多难堪。良久他叹气,用温和打趣态度给双方找台阶下:“医院还不治gay吗?”
艾子瑜摇头,有些痛心和莫名恨其不争:“性向这种东西不在乎。但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什情况。第你觉得你身体还能承受住?”艾子瑜不是傻子,那痕迹摆明就是显示占有欲狠命吮出来。
“第二是最重要,你们关系定位到底是什?从你检查到现在确认治疗,直都是你自己…”
“医生,”贺知书打断他,语气有些冷:“是没告诉他,怕他伤心,没问题吧?”
…”
艾子瑜是个学术水平非常卓然年轻医生,谈起治疗和病情时客观到丝毫不带个人情绪。贺知书越听越觉得冷,心里冒凉气。
“你还年轻,定会尽全力。你也不能放弃自己。”艾子瑜说完,最后还是补这样安慰句。
贺知书才想回话手机就响,是蒋文旭打,他习惯不让蒋文旭久等,马上接通。
“晚上不回来,你自己别怕麻烦,吃点好。”
贺知书不喜欢有人对他和蒋文旭评头论足,可他又没足够理直气壮态度为蒋文旭辩解。只能这样毫不高明打断个话题。
艾子瑜下午还忙,约明天个时间让贺知书再来。
贺知书咳两下,骨头缝都疼。他想人若说起谎话,怕是多痴缠恶心借口都能编天衣无缝。如果蒋文旭还能那爱他,他是绝对不会忍成这样,疼起来时候也会哭,指使那个男人去烧水倒药,遗言都要留娇气任性——走你都不能再往身边带人。
可不会。所以除自己忍受,尽力不去招人讨厌,没有别方法。
话筒音量不小,寂静室内音波传很远。贺知书有些尴尬冲艾子瑜笑笑,边摁低音量边往门外走。
艾子瑜在指间把派克笔转圈,看着那两盆兰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
几分钟之后贺知书才回来,很歉意笑:“这次把手机静音…抱歉。”
“你是gay?”艾子瑜都觉得自己脑子被狗给吃,不小人,什话该不该说都不知道。
贺知书愣住,强笑着:“那是…”室友。没说完,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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