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子瑜那边顿顿才又接句和治疗毫无关系话:“今天降温,多穿点衣服。”
贺知书愣,反应过来忙说谢谢。怕影响艾子瑜上班贺知书没怎多说便撂电话去换衣服。
外面确实冷,冰凉空气刺激着鼻子深入进呼吸道。贺知书有个习惯,他不喜欢戴口罩,什时候都不喜欢,他也不知道这因为什。
艾子瑜那儿还有几个患者,他就坐在边静静等。无意识出神,看着那对夫妇领着个确诊白血病孩子在办公室哭绝望悲伤,贺知书竟然有些心疼。
如果他父母也在话,定也会心疼吧…即使他是个已不孝如此孩子。
蒋文旭毕竟还年轻,事业有成时候难免有些男人通病,便是护着碗里看着锅里,妄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但蒋文旭忘同他生活也是个即使再温和也有铮铮傲骨男人,除基于爱情主动给予放纵,另些坚持执拗东西是蒋文旭都不明白。
贺知书强行压抑住饭后恶心欲呕感,坐在被阳光晃明亮亮阳台前走神。他只是看着手指上氧化发黑银指环,眼角有点微微润湿。
这十四年来所有感情,只是如此?或者是说人共患难容易,共富贵却难?
贺知书从未如此清醒觉察到自己在后悔,后悔不是数十年不顾切爱,而是他不该为爱放弃自己追求。不该把底线放低进尘土里,不该放弃作为个男人也能出去开拓天地心愿。
蒋文旭从家又待天便走,据说是主管给他打电话说份大单子出麻烦。只是走之前说忙完会早些回来。
“想什呢?”不知过多久艾子瑜唤他,声音里有几分笑意:“你那羽绒服能脱吗?租来?”
贺知书并不觉得热,但太厚重衣服毕竟麻烦。也就笑笑把衣服脱坐在艾子瑜办公桌对面椅子上。
艾子瑜本来还想打趣下贺知书让他等会谈论治疗时候不要太过紧张,可眼睛无意瞥到贺知书纤长颈项时没控制住深深嘶口气——他没看错话,那是吻痕。
贺知书没注意到,他垂着眸看桌角那本最新期杂志封皮,想他自己好久都没有按期订过杂志报刊。
艾子瑜也反应回来,心知自己是个不用管太多医生,便敛惊愕情绪,交叠着手指严肃看着贺知书:“你明天先化疗
贺知书只是给蒋文旭系上厚重藏蓝色羊绒围巾,然后笑着挥挥手:“别傻乎乎,知道你不怕冷,但身体受不住冷风吹。”
蒋文旭也配合亲亲贺知书侧脸,识趣不再提艾子瑜,思绪万千拿着车钥匙出门。
贺知书从阳台前看着蒋文旭离开,轻轻叹口气,给艾子瑜打个电话,马上就有人接:“艾医生,现在方便吗?”
“你来吧,今天正好值班,下午有手术,早来会好。”
“嗯,麻烦您。”贺知书拨着过长细碎刘海,想那只能回来再去剪短些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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