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姥姥瞧着沿路崇山峻岭,好几回擦眼泪,二十余年过去,这条路上看过风景却和之前她陪着小姐远嫁时没有改变,只是物是人非,这次只有她这个老婆子回来,小姐再也回不来家。
寇姥姥手里摩挲着张照片,上面最前头就是年轻时候谢沅和贺东亭,她则站在小姐身后,脸紧张。
谢璟凑过去看眼,故意问道:“姥姥,后面站着是你吗?”
寇姥姥点头叹道:“是呀,姥姥那会儿第次拍照片,灯闪得太亮,吓跳,还是小姐让人多拍几张,这才留下这张。”她伸手爱惜地抚摸过,这是姑爷临走时候让人送来,除照片,还有
谢璟牵马站在那没动,对他道:“劳烦您帮叫下人,只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管家答应声,立刻去。
不过片刻,贺东亭就急匆匆小跑过来,都未来得及穿外套,站在谢璟面前之后上下打量他没有丝受伤模样,才松口气,笑着道:“璟儿怎来?知道你今天启程,还打算过会儿去送送你。”
谢璟摇摇头,道:“不用。”
贺东亭脸色白几分,时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站在那思量会勉强笑道:“也是,定很忙,那就不去打扰……”他话还未说完,就见谢璟上前步伸手轻轻拥抱下,低声道:“去西川怕是许久不能回来,你好好保重身体。”
亲他肩上,哑声问道:“若不然再等天走吧,今天瞧着天气也不是很好。”
谢璟低声笑声,也不知道是被亲得发痒,还是被他话逗笑。
九爷把人搂得更紧,叹声道:“前几日还不觉得,怎今天你要走,心里就这般不舍。”谢璟玩他手指,捏几下,低声道:“爷,年底时候你要来西川接。”
九爷亲他下,答应道:“好。”
谢璟利落起身,穿戴好下楼。
贺东亭抬手想回抱下,但手刚抬起对方就退回原位,怀里温度转瞬即逝。
谢璟翻身上马,跟他道别,很快就走。
贺东亭下意识追出去几步,站在街边看他身影,眼眶微微发红。
六月中旬,谢泗泉返程回西川。
谢璟和寇姥姥等人随行,谢璟初次走水路入川,而寇姥姥却是重返故地,路上直看着,舍不得合眼。
院子里王肃等人已经在收拾行李,他们几人有九爷选出来,也有谢璟从护卫队里挑出来,都是平时用惯好手,不管是手上功夫还是忠心,绝对可靠。
谢璟没看着些行李,去马房牵白十四出来,骑马出去趟。
他去贺府。
在后门叫管家出来,让他去通知贺东亭。
管家知道谢璟身份,因为这位小少爷,贺府几乎被闹个底朝天。他们先生把贺老夫人送回老家宅院养病之后,个敢说闲话都没有,管家如今见谢璟笑脸相迎,叠声请他进去:“璟少爷您站在这里做什,这是您自己家,回家哪里用通传呀,您进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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