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眯眼道:“你没瞧出上头有星图?”
黄人凤怔愣片刻,低头去看,眼中却片茫然,并未找到。
谢璟手指敲在桌面,缓声背诵童谣:“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五,谁认识得破,买下蓉城府——”
黄人凤脸色已变,声音都破声调,失声道:“寻银诀!!”
黄赖子点头道:“祖上做过相师,略懂皮毛。”
谢璟眼睛弯下。
他记得这个黄赖子,前头几次在省府揍人时候并未想过,直到此人到南坊他才想起,这也算是个奇人,凭借身运气和三寸不烂之舌在乱世里几次化险为夷,谢璟曾经在蜀地江口远远见过他回,那时节蜀地*员管辖混乱,还让这黄赖子混到个参谋官职位,奉命做个“摸金校尉”,带队挖不少金银古玩,全都充作军饷。
此事轰动时,黄赖子也上报纸,当时介绍他时,用称呼是南坊青龙会军师——离着现在还有数年时间,若青龙会没惹到白家,黄赖子大约真会扶摇直上,做到那个所谓军师。
谢璟忽然喊他:“黄人凤!”
几职,来青龙会——小爷可能不太清楚,这会,比帮要厉害些。”
谢璟道:“你提倒是挺快,是个人才。”
黄赖子有些惶恐,不知自己这话是否说错哪里,在那给他打个千儿,“小爷别作弄小,之前是小狗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小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马,小定当结草衔环,来世做牛做马……”他这套话还未说完,就被谢璟打断,淡声道:“不用来世,现在就成。”
黄赖子句话噎在喉咙里,憋得不上不下。
谢璟吩咐道:“把你这两年怎爬上来,详细说说。”
黄赖子愕然抬头,虽未应声,但从反应来看却是应。
谢璟心下确定是这人没错,想片刻,从怀里掏出枚黑色小石虎,递过去问他:“你可曾见过这个?”
黄赖子——黄人凤擦擦手,小心接过,仔细看微微拧眉:“这石头是江底之石。”
谢璟盯着他道:“你如何得知?”
黄人凤道:“小人家学便是这个,打眼瞧就知道这石头常年浸泡江底,沾水汽,不过这东西古怪,小并未见过,但可确定不是明器。”他捧那小石虎靠近谢璟,指着上面划痕道:“这石头上年份,但痕迹尚轻,觉不超过二十年,依看倒像是小孩儿随意打磨,刻着玩。”
黄赖子没法,只能站在那说,他口才好,说倒也妙趣横生,只是里头添油加醋,捏造好些悲惨过往,谢璟指出,他就顿下,转个弯儿硬编下去。
起初还能混弄下,几次之后,编不下去。
谢璟单手托腮,听得津津有味:“怎不接着讲?”
黄赖子生无可恋,站在那蔫儿头耷拉脑袋,苦笑道:“小爷莫要拿寻开心,就是机缘巧合,碰几次大运,才混到南坊。”
谢璟问他:“你懂风水、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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