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蹭他下,小声道:“错,不该乱跑,下回二少爷再叫,也不胡乱跟着。”他低垂着眼睛,略有些不好意思,“算不周全,爷,从今日起,都听你。”
九爷被他哄得语气松动,也没再难为,夸句道:“你们能推敲出这些已很不错,歇两天,明日让张虎威带人接手,余下来处理。”
谢璟答应声,松口气。
心想这关好歹蒙混过去。
若是由他来做,确实也能赚到大笔,但来无法和九爷交代细节,二来总归没九爷算得周全,他记得那日本商人最后货轮折损几条,也并非全身而退,只能说尚有获利罢。
谢璟眨眨眼,耳尖泛红,没吭声。
九爷没欺负太狠,只碰下就松开道:“你们想太过容易,俄人禁酒已不是次两次,你能看到商机,其他自然也看得到。白二还算有几分能耐,打探出不少,至于运输,却是最难,水路码头就有两处,你可想好走哪边?”
谢璟斟酌道:“从黑河走?”他记忆里,那个日本商人就是如此。
九爷拿手指把玩他头发,谢璟头发略微长些,绕在指头上软而顺服,“黑河也可以,只是批量太大,时间就不能长。”
“那之后走旱路,从艾虎转马车骡车,然后走海关关卡……”
谢璟想站起来,却被九爷按住,对他道:“就这说。”
谢璟往门口看,小声喊爷。
“自己坐上来时候怎不知道怕?”九爷手按在他腰侧,不轻不重拍下。
谢璟身体微微僵硬下,半垂着眼睛小声把事情五十说。
只瞒去自己知道那些,说同之前跟白明禹讲相差无几,好些数据确实能从些蛛丝马迹推敲出来,只有两处略显牵强,但那是谢璟过来遍无比确定事情,跟九爷说时候,也可用白明禹大胆掩盖下去。反而白二这性子也不是天两天,做事也喜欢剑出偏锋,铤而走险。
如今九爷来黑河,尽数交于九爷,他也能放心。
谢璟正想着,忽然
“不出三日,车马和货物,尽数没收。”
谢璟干脆低头,额头抵着九爷道:“听爷。”
九爷笑声,“不再自己想想?”
谢璟摇头,小声念叨句。
九爷鼻尖贴着他,又问:“再说遍,没听清。”
九爷听完之后,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过片刻才淡声道:“你们胆子倒是够,如今单子不缺,货在何处?”
谢璟道:“……二少爷和商量过,他说要跟九爷学,这票不能独吞,要像九爷当初给黑河众多商户置办机器时候样,有钱大家起赚。”
九爷:“你待如何?”
谢璟:“就,就让大家起酿酒,咱们家供应不过来,黑河这多酒厂,再不济还有来往行商,这钱总不能看见不赚吧?”
九爷笑声,道:“你倒是聪明,好像钱已到你口袋里。”他手指顺着谢璟腰侧往上,划过衣摆,略微探入点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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