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出来,绝非凡品。
入夜,谢璟果真叫寇老三来。
寇老三常年做边境商贩生意,土生土长,对黑河带再清楚不过,尤其是儿子寇沛丰当初被谢璟救过性命,如今又被带去省府和谢璟同做事,他们父子对谢璟言听计从。寇沛丰也是知道感恩人,但凡写信来家中,总是提及谢璟种种帮助,寇老三也知道自己儿子几斤几两,还指望谢璟多多帮扶把,谢璟说,他立刻就来。
谢璟没言
谢璟点头应声,又试着用黄明游方才称呼问道:“老爷子好久没来黑河,今年冬天和往年不同,外地商人多,本地也杂乱,不如找个向导陪您?”
白老太爷略感兴趣问:“哦,何人?”
谢璟:“原是个舅公,外头都叫他寇老三,做把式,会驾车,也熟悉青河、黑河带行情,若老爷子需要就让他今夜去找您。”他说完又补句,“只是自家亲戚,旁人并不知晓,老爷子大可放心。”
白老太爷点点头,领他这份心意,留住旅店地址。
壶茶喝完,谢璟送白老太爷和黄明游行人到门口,在外不便行礼,就交叠双手多站会,目送他们离开。
黄明游陪着白老太爷闲聊几句,老爷子待人和气,说话时候都笑眯眯。
谢璟在旁竖起耳朵听他们讲话。
白老太爷大约是真累,喝杯茶,略歇息片刻之后,才转头问谢璟道:“你来这里多久,可是你们九爷交代什活儿?”
谢璟绷在那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两次嘴没吐出个字儿。
老太爷被他逗乐,拍拍他手臂道:“不碍事,就是随意聊聊,若是不能说,不说就是。”
白老太爷带人走出去老远,身边个护卫凑近老人耳边说句什,老爷子回头看转角眼,果真瞧见少年站立如松,还在那规规矩矩送。
白老太爷笑着摇摇头,道:“白九那边倒是有点本事,捡个好孩子。”
黄明游腆着脸道:“老爷子,话也不是这说,九爷待他用心,教也好呀!”
白老太爷看他眼:“倒是忘,你也是东院人,难怪个鼻孔出气。”
黄明游笑嘻嘻,半点不恼,颇有些引以为豪。
黄明游在旁也乐,打圆场道:“老爷子,您别逗小谢,这孩子老实,您句话他就当真,瞧这汗都冒出来。”
谢璟给白老太爷倒茶,低眉顺眼伺候着,顺着黄明游递过来杆往上爬,果真个字都不说。
白老太爷知道他们东院有不少能人异士,但谢璟这样锯嘴葫芦他还是头次见。
尤其还是个格外漂亮锯嘴葫芦。
白老太爷这次只身而来,身边只带黄明游和几个护卫,其余人都没带,也没通知,谢璟想陪他去白家商号休息,白老太爷也摇头拒绝,笑道:“也好些年没来,先随意转转,瞧瞧现如今黑河什模样,你也不必通知其他人,等过几天自会去商号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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