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昭停顿片刻,忽然轻轻踢他脚,笑骂道:“同你讲掏心窝子话,你却又打太极拳,少拿这些场面话糊弄。打从刚才推牌时候你和虹儿就联手给挖坑,真当没看出来?你这人不老实,半句真话都没有。”
”
九爷冷脸:“少胡说。”
曹云昭更好奇:“那你每日就守着这个漂亮小家伙,干看着?”
九爷有些不悦道:“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若是犯,替你给北平打通电话。”
曹云昭连连摆手,有些懊恼道:“你怎还告状,不过就是多看两眼,这叫欣赏美,搞艺术,懂不懂?”
“不懂,只觉得你小公馆里人多些。”
“各有千秋嘛!”曹云昭倒是很想得开,手指在藤椅扶手上轻轻敲两下,眯眼笑道:“你听过南朝高僧支道林故事没有?”
九爷看着前面,轻轻哼声。
曹云昭倒是毫不介意,笑道:“支道林常年养着几匹马,不骑也不放,就养着,有人劝他,说你个出家人,养这些玩物不是什雅事。你猜支道林怎回答?他说‘贫僧重其神骏’——”他伸手点点自己胸前,微笑道,“你信不信,小公馆里那些人从未动过根手指,只是欣赏她们,就如支道林养马,未必要骑乘,也未必要致千里,只需见到生命本身锋锐,便令人神悦。”
“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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