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闭眼轻笑:“对也是如此。”
曹云昭心急:“不能吧,白九,咱俩兄弟这多年,小时候可是穿条裤子交情,你老实跟说,你这早就找下任接班,该不会是……不行?”他说着眼神往下看,满是忧虑。
白九爷眼睛睁开些许,踢他脚:“滚,你才不行。”
三楼阳台上,曹云昭半真半假努力套白九话,但除得到两脚之外,别无所获。
另边,谢璟去后面找张虎威。
白九爷道:“租车行事,也是打牌时才知道,虹儿这两年开始接手姑母那边生意,她年纪小,不过眼光和魄力倒是有些,历练下也无妨。”
曹云昭问:“上回听说你家老太爷让你身边带个人,你这是要选她?以为你从黑河带回来那个叫什白明禹,才是要培养学生,怎弄半天,又转回虹儿身上?”
九爷笑道:“虹儿确实不错,但姑母那边更需要她,不过是举手之劳。”
曹云昭啧声,道:“你对这小丫头可真够好,说你为何口就答应来聚会,原来是专程替她撑场子。”
九爷仰头躺在藤椅上,闭着眼睛道:“白家有家规。”他顿下,缓声道:“凡族人,敦孝悌忠信为本,敬宗尊祖,式好无尤,庶可振家声。”
张虎威早就等着,见谢璟来,也没多啰嗦,带着他去半山腰那边见位武馆老师傅。
这位武馆老师傅姓王,叫王春江,瞧着五十来岁年纪,头发胡须花白,普通身高。猛看并没有其他武馆师傅那般精壮,但薄衫袖子卷起,露出截古铜色胳膊看着精瘦结实,十分有力气。
张虎威给他们介绍彼此,又对谢璟道:“打从年初开始,九爷就吩咐去找合适人教你,省府能人不少,但思来想去,还是只有王师傅最合适,他擅用手软鞭,其他小玩意儿也会些,你跟着他先学几日,彼此熟悉下,若有缘分,以后就让王师傅来教你功夫,枪法还是跟着学。”
谢璟答应声,又跟王春江行礼,喊声师傅。
王春江年纪大些,但耳不聋眼不花,站在那先上下打量谢璟,瞧他身上穿戴时也猜不透来路,若说是府上小公子,没见过这谦逊,但若说是普通人,断没有穿戴这般好,只这身西洋衬衫
曹云昭:“所以?”
九爷:“所以白家不会条路走到黑,帮不是姑母,也不是虹儿,是白家。”
曹云昭话多,嘀嘀咕咕念叨半天:“你这话可不爱听,张口闭口家族为重,就最烦你们白家这点,点人性都没有,你现在还好好儿呢,怎跟又找位继承人似。”
白九在旁笑声,没说话。
曹云昭心里没底,仔细打量老朋友模样,也没瞧出来他哪里患有重病样子,不过比常人白些,也畏寒些,其余再正常不过。曹云昭凑近点,试探道:“你家老太爷就你这个孙子,总不能对你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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