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难得出来在园子里逛趟,左右没人,就同谢璟边走边欣赏雪景。
路边丛树上结红朱果,嘟噜串儿,豆粒大小果子,红彤彤顶着点雪,只长尾巴山雀飞过来踩在细树枝上扑簌簌弄下好多落雪。
谢璟折两枝最鲜亮,打算捧回去,探头回来时候九爷伸手替他挡低处树枝,叮嘱道:“弯腰。”
谢璟身手灵巧,猫腰退出来,拿手里红果给他:“爷,这些拿回去摆在书房,瞧,这些最漂亮。”
九爷笑声,点头应,又抬手给他整理下被树枝勾得翘起来撮儿头发,随口问道:“刚才怎直盯
白九爷又道:“光亭路上还说,怀念读书那会陪您下棋时候。”
曹云昭:“……”
黄明游果然来兴趣:“光亭啊,巧,这还真有昨夜没下完半盘棋呢,走走,你这说就忍不住时技痒,你陪去下完那半局!”
曹云昭面上笑容扭下,但勉强维持住,看旁边个劲儿使眼色,九爷当没看见。
曹云昭开始拖人下水:“白九也去吧?你下比好,坐在旁边当裁判。”
曹云昭跟他关系极好,认识多年,印象里白九对什都不太在乎,到手文玩古物,把玩阵他们互相交换也是常有事儿,他要是看上什问白九讨要,也准能行,这还是头回没要到。
越是这样,曹少爷越发好奇,拿视线打量白九身后那个少年,除模样出挑些,其余好像也没什特别。
白九爷陪着贵客来找黄明游,只因曹云昭身上带封书信,要亲手交给黄先生。
曹云昭瞧见黄明游,先过去问好:“先生好,两年没见,您身体还好?带好些辽参,会送去小厨房,做您最爱小米辽参粥。”
黄明游当初教过曹、白两家少爷,是后来才去白容久身边,因此曹云昭也喊他声先生。黄明游瞧见自己学生也是笑容满面,笑呵呵道:“难为你还记得,不过这里厨师没有全德斋好,恐怕做不出那样好味道。”
黄明游摆摆手,不肯答应:“不要他,他下棋路子不正统,落子都不按棋谱来,光亭啊,咱们下棋去。”
曹少爷苦着张脸跟着老师去。
谢璟在旁看着,直没吭声,只是等人走忍不住视线又追着背影看阵,回过头来正好被九爷抓个正着,心里莫名发虚。
九爷拧眉,问道:“你也想回去下棋?”
谢璟使劲儿摇头,他不想。
曹云昭笑道:“也是这想,来时候特意把全德斋大厨同带来,先生好久没吃他做菜吧?中午让他露手,好好做几道您老爱吃菜。”
黄明游听有些惊喜,连连点头。
白九爷在旁道:“光亭这次来费不少心思,柴雪河也是他特意从北平请来。”
“哦?”黄明游看向学生欣慰道,“光亭有心。”
曹云昭客气道:“哪里话,先生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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