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他也是这几年开始崭露头角,比柴雪河小上旬,却算是同批人。当时尚玉楼成名已早,但极会做公关,外头提起也都是说“赏月”“赏雪”“赏梅”之类趣话,全都是尚玉楼放出去风儿,“赏”不必多说就是他尚玉楼,“月”是指谢璟这位小月山,“雪”就是柴雪河。
尚老板分钱不花,连蹭好几位正当红人名气,美滋滋。
柴雪河此时喜不自禁,来喜爱谢璟外貌出众,二来是看中他身手,没聊几句竟然也学着尚玉楼般开始游说起来,只是话说得有水平多。
柴老板抬头瞧谢璟,真切道:“小谢,年后省府有场赈灾演出,等
谢璟没提防他来这下,这两年尚玉楼来几趟,但都是游说为主,还真没上过手。
黄明游按住谢璟要脱下团领手,也点头称赞:“小谢不急,让瞧瞧,确实有点儿意思啊。”
谢璟看眼黄先生,忽然就不动。
他宁可唱戏,也不想回去陪黄先生下完那盘棋。
柴雪河问道:“小谢会翻跟头吗?”
势和亮相,黄明游学得高兴,竖起大拇指夸他道:“你比尚玉楼大方多,上回他过来,唱段倒也中规中矩,只那手‘连珠炮’实在好极,火彩次次不落,足足亮几十回,把青河众人都给看呆!怎追问他都不说,可真急坏。”
柴雪河只笑,点头说是。
黄明游摸摸唇上细长胡须,嘿嘿乐道:“后来让小谢去偷瞧,原来是香粉,他倒也用心调配,难怪能有今日这般地位,听他场戏不亏。”
柴雪河见他说破有些惊讶,回头看他身后站着少年,却看愣片刻,紧跟着恍然道:“你就是谢璟?”
谢璟点点头。
谢璟原本想说“不会”,但转眼看见黄先生已经露出有些满足样子打算挪步离开,立刻开口道:“会!”说着还给他们翻个,大约是身上棉袍轻薄,又系腰带,少年人身条抽长纤细,脖领上团雪白银纱,翻起来格外吸引人目光,连着翻三个之后,脚尖落地,悄无声息,漂亮极。
柴雪河夸赞不已,连黄明游都被吸引过来:“哟,小谢,你还会这手哪?真不错!”
谢璟其实会得还挺多。
他上世刚到省府时候,除谢晚舟这个名字以外,众人还喊声小月山。
因为身姿形似杨月山大师,落这个名号。
柴雪河连声道:“难怪,难怪!”
谢璟疑惑,看向他也没开口。
柴雪河却是盯着人不放,从眉眼直大量到身段,又跟着落回那双出奇黑亮眸子上,赞叹道:“怪不得玉楼每年回去都要赞上许久,之前只当他吹牛,原来还真有这俊俏人。”
谢璟不太爱听别人夸他俊俏,猛听,像是在说女孩。
柴雪河却是忍不住走过来,边看他边伸手比划,让人拿顶头巾和件银丝纱团白衫领过来,给谢璟扮上之后眼睛都亮:“合适,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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